所有圍觀的修士,都愣愣的看著那片天地間背著劍匣的修士,滿眼的震撼與驚疑。有人早已經料到此子孤身一人前來法泉城,還有膽量在屠樓中放榜,肯定實力不俗。
但著實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踏踏踏——
先前一戰時,大雪都已經消停,如今又再次變大。
隻眨眼間。
地麵上又蓋上一層白棉。
雪落無聲中,陳澈負著雙手,徐徐朝向法泉城走去。城牆之上鴉雀無聲,眾多築基皆儘俯首低頭,對這位當麵斬殺一位金丹的神秘劍修保持最大的敬意。
即便是同為金丹的真人也眉頭緊皺。
此子之強,遠超他們所想,鏖戰一場後,非但不見疲憊,看那模樣似乎仍還有餘力。原本還有幾位金丹準備行那漁翁之事,但見陳澈這般模樣,心中也是驚疑不定。
“俞慶,你方才不是說,你吃定這倆人了嗎?如今白世寶已死,此子肯定元氣大傷,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不管是白世寶的遺寶、還是對方的劍匣,都是難得的寶物……”
城牆上,一位膝下盤著一頭赤虎的老者轉頭,對身旁一人笑道。
“你莫要激我。”
但對方絲毫不理會,反而嘲諷道:“先前說要爭的也是你,怎麼忽然讓給我了?你莫不是怕上去被對方給一劍宰了?”
眾金丹紛紛私語。
“這裡我修為最低,不好辦的事情我來辦……”
這時,一位金丹嘗試著踏出城門,他料定陳澈可能是虛張聲勢,隻需一擊便能試出真假。倘若一招建功,自己奪了東西便走……
“嗤!”
陳澈一眼望去。
砰——
虛空一顫,那位金丹身軀一震,踉踉蹌蹌後退數步,鮮血順著眼角、耳孔流出。
眼見這一幕,不少金丹目光凝聚,但更多的金丹,卻是直接轉身。
“散了,散了……”
“可惜啊,白世寶在城內也是一位人物,居然就這麼死了。等萬賈回來知曉此事,怕不是會氣炸了?”
眾多金丹也都收斂心思。
倘若陳澈後繼無力,他們不介意趁勢出手,但對方明顯還有一戰之力,誰也不願意無故招惹這位存在。沒有金丹擋在前麵,築基大修哪裡還敢湊在前麵繼續看熱鬨?
一時間紛紛化作鳥獸散。
至於金武,早在先前金丹被神識衝退之時,就已經回到了客棧。他自知無故招惹到一位大敵,甚至連直麵陳澈的勇氣都沒有。唯有站在城門前的周煉,臉色通紅,滿眼興奮。
幾度凶險與否,甚至讓他絕望。
這位前輩,終究還是回來接自己了。
“事情辦完了,走吧!”
陳澈垂目道。
殺了暗中覬覦自己的人,報複了萬賈買凶一事,法泉城一行也算是圓滿了。至於那些躲回了窩裡的小螻蟻,日後再收拾也不遲。
“是——”
周煉重重頷首。
抬手一揮,颶風卷起周煉,帶著周煉,破開漫天風雪,化作流光朝向遠方飛去。
……
玄武靜海。
一座巨型水底宮殿之外,數十位金丹真人盤踞一方,不斷捏動著法訣。
其中一人,麵顯富態,如同商賈一般打扮,手中還捏著一串念珠。其一身真元,正隨著印決,化作長虹指向前方的大殿。
此人正是多寶。
忽然。
其心頭一動,取出一枚玉佩,隻見那玉佩赫然碎裂兩截。
“道友,這是……”
葉元吉眼尖,發現那枚玉佩,正是‘化身玉’,和他族中的青銅魂燈,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記錄族人生死的靈器。
“後院出了些事情。”
多寶眼眸微眯,五指微收,直接將玉佩捏成粉末:
“白世寶在法泉城內,應當無人能殺他。而且他做事一向機警謹慎,怎麼會好端端的殞落了……”
所謂狡兔三窟。
多寶不但在混元宗中盤踞一地,同時還化名‘萬賈’在法泉城內留有後手。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多寶滿腹怒火無處爆發,身上浩瀚的真元翻騰疊動,狠狠轟向大殿。葉元吉見到多寶心情不妙,不敢多問,隻能按下心頭的疑惑。
……
兩天後。
離開了法泉城範圍,確認沒有追兵之後,隱入一座凡俗皇朝,陳澈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劍匣空了七成的情況下,再動手,他就隻能暴露身份了。
而劍丸,則不會。
隻要本源不受損,哪怕劍葉破碎,也會緩緩自愈,這便是兩者之間的差彆。
“沒有想到,這瓶衍身泉水,最終還是到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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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澈打量著一隻細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