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雲珂也不由得暗歎一聲。
正常情況下,三階鑄器師已經可以支撐得起一族運轉。但餘氏情況特殊,不敢暴露太多。所以這位金丹甚至不在摘星門花名冊內,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族內。
而家族也供養不起,所以隻能常年化名在外遊曆,接一些私活。
陳澈暗暗搖頭。
若不是此次鑄器,隻怕他還不知道餘家還有這等行徑。
看來,餘氏一族忌憚摘星門,簡直猶如凡人空手麵對虎豹豺狼,不但畫地為牢,還在極力的隱藏族人的數量和修為,若不深入了解,根本不知曉其一族底蘊。
‘既然遊曆在外,不知是否能把他留在穀內三五年,也好讓他教導賈朝元和梁淵。’
陳澈暗暗心道,他對於人才,自然是來者不拒。
不過,此事還不是最重要的,等餘遷說完材料之後,他直接取出了劍丸,開口道:“餘道友,曾有一位前輩,言說我這劍丸缺了核心。不知道友是否知道,該如何補全核心?”
“這劍丸……”
餘遷丟下拐棍,仔細的研究了片刻,眼中驚訝之色難以掩飾,直至片刻之後,這才長歎一聲,滿臉遺憾道,
“請恕老朽無能!
穀主這枚劍丸之精妙,遠超我的認知。以我水平看來,它已經完美無缺,根本看不出來它還缺了什麼。既然有前輩說它有缺,穀主為何不去請教那位前輩?”
“隻是偶遇,我一直苦尋他而不得,而且他不是鍛造師,所說不多。”
收回劍丸,陳澈也略有惋惜。
他本以為對方能看出一二,卻沒有想到對方也無能為力。不過,這是不是也間接的說明了,這隻劍丸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精妙?
“我所說也未必正確,陳穀主可聽,也可不聽。”
餘遷斟酌片刻,這才繼續道:“此類法器,想要補全,自然要用一脈之物。”
“一脈之物?也就是說用劍型法器?”
陳澈若有所思。
當初老院長牽引自己一身真元,暫做核心填補,便是凝氣為劍。
也就是說,放置一柄劍便可以了?
“當然,不能是尋常法器。若是普通劍兵,置入劍丸之內,不消片刻,就會被劍丸劍氣所碾碎。即便是勉強承受住也不夠,因為根本無法完全發揮劍丸的實力。”
餘遷如實的道來:
“此間事情也隻是憑借我數百年冶器經驗,不敢多言,以免誤導了穀主。”
“多謝道友告知,若日後我能補全劍丸,必然會有重謝。”
陳澈拱手致謝,所謂達者為師,他素來不會在他處自視甚高。
“不敢當。”
餘遷也趕緊回禮。
接著,陳澈又詢問了一下鍛造所需的時間。
餘遷表示,在材料齊備的情況下,隻他一人,少說也得耗上二三十載。畢竟,他這二三十年他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隻煉製這幾件法器。
“既然如此,我便讓賈朝元和梁淵師徒替你打下手。在此期間,你的一切修為資源,均由金雲穀來提供,直至法器鍛造結束為止。”
斟酌一番,陳澈乾脆趁機提出要求。
餘遷心動不已,卻是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轉頭朝向餘雲珂投去詢問的目光。一共七八,上十件靈器,日夜朝夕幫忙,他不可能處處遮掩。
說是打下手,其實就是偷師。
“我準備派出二十位族內弟子,進入丹藥堂學習,不知如何?”
沒有想到,餘雲珂不但乾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並且也提出了要求:“穀主放心,隻談私事,不談其他的。這些弟子均在合適的年齡,他們隻在丹藥堂學習,不參與穀內任何事情。”
“法器鑄成之日,他們便會離開。”
“好!”
言至如此,陳澈倒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場一口應下。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