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穀主應許。”
金武心中忐忑,同時又帶著幾分期待,“哪怕做您腳下的一條狗,我也願意……”
“是嗎?”
看著金武,陳澈似笑非笑道,“你在法泉城不愁吃喝,也不缺地位,不至於來投靠我吧?”
金武歎了一口氣,無奈道:
“不瞞穀主,幾年之前,我意外得罪了一位金丹境劍修。我並非法泉城人士,終有一日得離開此地。若對方日後尋仇,也好有個人能說上話。”
那位無名劍修,斬殺白世寶的姿態,至今他不敢忘記。尤其對方臨走時,曾彆有意味的看了眼自己,這讓自己一直提心吊膽到了現在,甚至不敢離開法泉城。
天苑客棧的背後當然是城主。
但此禍,是他闖下來的,若是被上麵知道,不扒皮抽筋都算是幸事。
所以。
他隻能謀求外界的庇護。
選上陳澈,倒也不是逢廟燒香。這段時日,他也接觸了幾位金丹,但對自己都不屑一顧。找上陳澈,也隻是碰一碰運氣,若是答應了,便是喜事一件。
若是被拒絕了,也沒有損失。
“還記得我當時在天上人間見的那十一位金丹真人嗎?”
沉吟片刻,陳澈開口。
“記,記得!”
金武重重頷首。
“我要他們的資料,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此事……”陳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入彆院,聲音傳來,“……你得罪的劍修又會多了一位。”
“是,是!陳穀主放心!”
金武狂喜不已。
他尋思著,此事必然是陳穀主對自己的考驗,隻要完成此事,日後就能獲得對方的庇護。
至於收集這些金丹的消息,倒也不難。
他好歹在法泉城住了這麼久,多少還是有些人脈。
但金武即便打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求助的陳穀主,正是當初他賣了信息給旁人的無名劍修!
……
接下來的日子,陳澈大多時間都待在客棧內。
一來,是熟悉凶瞳和《太初皓月劍》新領悟出來的‘大日式’。
二來,是抓緊時間提升修為。
他的境界,距離金丹五重,隻差一線。
因為在接下來,將會有一場惡戰,他不得不提早做準備。
孟長圖和孟千尋則是悄悄動身,趕至法泉城。除此之外,餘雲珂也跟隨其中。
閉關的幾日之間。
範素蘭聯合幾位金丹,甚至還親自上門一趟,表示要單獨給他接風洗塵。不過陳澈沒有和將死之人寒暄的習慣,以監視蕭禪為理由直接給拒絕了。
這讓範素蘭十分不滿,據金武透露,對方走的時候麵若寒霜,難掩怒意。
“陳穀主,就這麼拒絕她,好嗎?”
金武小心翼翼的詢問。
“怎麼,還讓我請她回來,在酒桌上給她賠罪嗎?”陳澈把玩著手中的玉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份玉簡之中,正有著幾人詳細信息。
其中範素蘭比較有意思,小半生的軌跡和蕭禪有七分相似。
她本是官宦出身,因族人犯事被牽連,後被送入教司坊。偶然之間從一部佛經的夾層中,找到了一部《大歡喜禪功》意外踏上了修行這條道。
修行有成複仇之後,她被一位‘清泉庵’的築基大修領回庵內修行。
在此之後,範素蘭倒是也正經修行過一段時日。可惜打坐冥想苦修得來的修為,哪裡能夠比得過《大歡喜禪功》?她借著清泉庵的名頭,采陽補陰繼續修行。
被庵內發現,為了避免修為廢除,她不得不逃出‘清泉庵’。待其結丹之後,範素蘭不顧當年收留之情,居然回頭滅掉了整座清泉庵。
此後,一直維持散修狀態。
結丹之前,還有人不斷談論她的出身。
結丹後,就沒有人敢提及了。
此人除了擅長劍法之外,神識也極為強橫,由於沒有正經出身,路子極野,據說還養了幾隻勾人心魄的妖狐。四處吸取真元氣血,供她享用。
金武聞言,額頭立刻現出冷汗,訕笑道:
“的確,以陳穀主的身份,的確不需要賣任何人的麵子。論出身,論背景,論地位,他們這些人便是綁在一起,也不如穀主您!”
陳澈看著手中的玉簡,其中的消息瞬息掠過。
其餘幾位金丹,大多也都是野路子出身。唯獨玉真經營了一座家族,族內也出過兩三位金丹,不過曾經得罪了人,被宰的隻剩下一人,後來求得多寶出麵,這才替族內留下些許香火。
或許也正是此因,對方才會出麵替多寶做事。
至於其他幾人,陳澈也對他們的實力、法器、來曆等有了大致的了解,至於底牌之類的,不到最後時刻誰又清楚?但總歸是有了幾分防備。
“回去吧,我留在法泉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此間事了之後,你隨我去一趟金雲穀。”
將玉簡收起,陳澈緩緩道。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