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會因為多寶的外形而忽略他的實力。他能囂張跋扈這麼久,其實力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
論是誰也想不到,他竟然還是一位劍修。
原本打算退去的金丹們,都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見到強者必須得參見,雖然對方未必會記下,但肯定會記住那些沒有拜見的人。
不過,此時多寶的眼中,哪裡還有旁人?
“陳供奉,任務完成的如何?”
夜風翻滾著多寶的長袍,他靜靜的凝視著陳澈。無形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任務失敗了。玉真、範素蘭、廣惠三人最後莫名其妙反水,所有人都陷入了相互廝殺,蕭禪趁亂逃走了,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陳澈似笑非笑的回答。
“蕭禪也活著?”
多寶肥胖的臉上劃過一絲寒意。
自己為了此事,把隱藏多年的暗子都擺了出來。結果這夥人,兩個任務,竟然一個都沒完成?也就是玉真死了,否則自己也絕不會饒過他。
不過他畢竟城府極深,既然來了,不可能一件事情都不辦。
“罷了,這逆徒日後再捉也不遲。陳供奉此行也辛苦了,這回程途中路途迢迢,還有不少金丹覬覦,不如由我來護送你一程吧?”
多寶轉眼,看向陳澈。
對方直衝陳澈而來的心思,幾乎都寫滿了臉上。蕭禪麵色一變,先前放下的右手,又重新握住背後的騰龍槍:
“不勞代宗主費心,剩下的路我們可以自己走。”
然而。
多寶抬眼一瞥,淡淡道:“覆山居士,這裡沒有你的事情,由不得你來多嘴……”
轟——
一聲巨響。
蕭禪身軀一顫,腳下地麵崩裂,整個人如同被施加了千斤墜一般,猛然下沉數尺。沿著雙腳,四周密密麻麻,滿是數不儘的裂痕。
其中一道,更甚至從山頂延伸至山腳下。
“……”
蕭禪眼瞳驟然一收。
何止是泰山壓頂,他隻覺得自己一身沸騰的真元,生生被鎮壓成了一潭死水,任憑自己如何催動功法,也都運轉不了分毫。
全身筋骨,也似乎交錯作響。
“勞你費心,護送便免了。”
陳澈雖然早知道多寶來意,但對方如此這般赤裸裸的姿態,還是讓他沒有料到,“我已經聯係了金雲穀方麵,再過不久他們就會到了。”
“咦?”
四周傳來一陣奇怪的呼聲,眼前這一幕著實太讓人覺得奇怪。
多寶如此熱情的護送,換做旁人早就該感激涕零,但結果卻被陳澈數度拒絕。再聯想到先前的一些流言,不少人看向陳澈的目光變了又變。
看起來,這位陳穀主恐怕是難逃今日一劫。
“哈哈,莫要推辭。”
對陳澈所說,多寶是半個字都不相信,“為何我沒有聽說,再說了,不知要等多久他們才會來,還是由我來護送你回穀吧!”
說罷。
多寶大笑一聲,熱情無比的信手一揮。陳澈的身軀忽然像是被什麼托住了一般,直接飛了起來。
顯然。
他這是要直接強擄陳澈離開了!
“嗤!”
陳澈眼眸一眯。
頓時散落於四周的飛劍,‘嗡’的一聲,帶著寒光,一柄柄的跳起。然而,多寶另外一隻手,卻是悄然一摁。
錚!
無數飛劍齊齊發出一聲悲鳴,似乎被一股更為龐大的力量摁下,不但沒入了地麵,更甚至直接被碾壓入了地底。大地滿目瘡痍,如同篩子一般。
就在此時。
陳澈的氣息忽然爆發了起來,大袖翩翩,身軀繃得筆直,那股禁錮他的力量頃刻間被撐開。數十丈高空墜下的陳澈,就像是一杆從天而降的戰矛,筆直的釘在了地上,砸的整座天梁山都是猛然一震。
亂石滾滾中,陳穀主滿頭長發飄起,目光彪悍到了極點。
二人的交鋒隻發生在轉眼之間,四周的修士們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了。
“咦?”
驚疑一聲,多寶顯然沒有想到,陳澈竟然能掙脫自己的控製,“我覺得有些意思了,陳供奉,隨我一起走吧……”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眼眸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