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鄭明月,你太過分了,當年若不是因為你,沁水是要嫁給我做正室大娘子的,就是為了你,才不得已做了妾室,如今讓你看顧著她和歡兒有什麼不對嗎?這是你欠她們母女的。“沈鑫怒氣衝衝對著鄭明月吼道。
鄭明月本就是心軟的人,當年的事情,也的確是她做的不對,明知道二人有婚約,她還喜歡了沈鑫,後來更是稀裡糊塗的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就破壞了二人的婚事,鄭明月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這件事可謂是她一生的汙點。
“你們少道德綁架我母親了。“沈長歌涼涼的開口說道:“連姨娘,那一次,你娘家兄弟惹了管事,你求著我母親救他,用的就是這個借口,你侄兒娶親,我母親出錢出力,還送了套宅子,三年前,這大姐姐和長信侯府的婚事也是我母親賣著臉麵促成的,如果我沒記錯,你信誓旦旦的說過,再也不會讓我母親為難了吧,怎的現在又提起當年是如何給我爹做妾的事情了呢?“沈長歌滿臉嗤笑,那眼神鄙夷到了極點。
連姨娘和沈長歡被沈長歌懟的頓時傻眼了,連哭都忘了。
沈鑫沒想到沈長歌會把話直接說的這麼直白。
他剛想罵人。
“你先彆說話,父親你也這些年也沒少得到好處吧,包括侯府,從前侯府是個什麼光景,人家長信侯府為啥瞧不上大姐姐這個庶出,還不是因為父親你不給力,你若是也能在陛下麵前得臉,長信侯夫人還會嫌棄大姐姐是庶出?你還用靠著母親去賣麵子結親?“沈長歌毫不客氣的譏諷。
“如果說當年我母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這些年你們從我母親和外祖一家得了多少好處了,現在就不要再道德綁架母親了吧,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若是太貪心了,老天爺可是都看不過去的呢。“
這一通懟下來,沈鑫的臉上也怪不住了。
這沈長歌說的不假,沈鑫娶了鄭明月就是吃軟飯,而且還是軟飯硬吃,永寧侯府明明靠著鄭明月和鄭國公府,可這沈鑫卻還處處壓製著鄭明月,總是拿過去的事情來拿捏鄭明月。
說的難聽點,就是又當又立唄。
從前沈長歌也是被這三人給洗腦了,而且這鄭明月性子軟和,沈長歌肯定也不強勢。
可經曆過前世,她是從地獄回來的惡鬼,如今見了這幾人,恨不得將幾人給扒皮抽筋了,如今隻是將三人臉麵踩到地上罷了,她已經夠客氣的了。
“鄭明月,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對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敢如此不敬,今日我非要教訓她不可,來人,家法伺候!“沈鑫惱羞成怒,到底是將滿腔怒火發泄在了沈長歌身上。
他沒辦法在指責鄭明月,因為沈長歌卻是將這層遮羞布給撕開了,他自然要找沈長歌的麻煩,不管怎麼說,當父親的責罰女兒,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而他也是用沈長歌來逼迫鄭明月就範。
因為沒辦法道德綁架鄭明月,所以隻要鄭明月不答應解決沈長歡的親事,那他就往死裡打沈長歌。
“侯爺,你怎麼能打歌兒呢,她對你不敬是她不對,可她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啊,你如何能打她呢?“鄭明月滿眼焦急的說道。
“鄭明月,你隻知道心疼你生的女兒,這歡兒也是本侯的女兒,也叫你一聲母親,她出了事,你就不管不問,你如此不識大體,配當侯府的主母嗎?“沈鑫毫不留情麵的指責道:“你既我不能管束好自己的女兒,又不能將本侯的子女視如己出,本侯對你真的很失望,當年你是那麼的溫柔賢淑,為何現在變成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了呢?“沈鑫說著,更是滿麵痛惜,仿佛被傷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