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不在意鄭太夫人,卻還是在意鄭明月的。
前世雖然二人的母女情誼不是那麼的深厚,可她們都是被人算計致死。
鄭明月比她死的還早。
鄭明月死前追悔莫及,拉著她的手,死不瞑目,說來世一定不會在重蹈覆轍,被這些狼心狗肺的人利用。
她又何嘗不痛苦呢?
重活一世,她還有機會再母親跟前兒承歡,自然是想挽回的。
這沈家這群人好說,最難對付的還是鄭太夫人。
“快起來,一家人,有什麼好跪的。”鄭太夫人語氣溫和,將沈長歌和鄭明月都拉了起來。
“歌兒年紀小,你就不要同孩子置氣了。“鄭太夫人笑著勸慰道。
就在此刻沈長勳又返了回來。
這沈老夫人的人早就跟沈長勳說了事情的因果。
對於沈長勳來說,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他一進門二話不說,直接跪在鄭太夫人麵前,抱著鄭太夫人的腿開始哭訴:“外祖母,孫兒委屈啊!”
說著還嘔出一口鮮血來。
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
這可是將鄭太夫人嚇的大驚失色。
“我的乖孫兒,這是怎麼了啊?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啊。”鄭太夫人看了沈老夫人一眼,略帶不滿的說道:“表姐,不是我說你啊,這人都傷成什麼樣子了啊,這可是沈家的嫡長孫!”
“外祖母,是沈長歌打傷了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沈長勳哭訴道。
聞言,鄭太夫人十分驚訝,雖然心疼,可卻也半嗔怪的說道:“那也不能全怪你妹妹,你定然也是做什麼令你妹妹不開心的事情了,你是兄長,讓著你妹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就是鄭太夫人的高明之處,她哪怕是對一個人在不滿,也不會直接表達出來。
她總是能潛移默化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就好像這話聽起來也是在維護沈長歌,可實則真正偏心維護的還是沈長勳。
隻是她不想沈老夫人那樣明晃晃的偏心。
“外祖母,那她作為妹妹,也不能這樣打我吧,都給我打出內傷來了。”沈長勳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鄭太夫人看的心疼不已。
“我的兒,你快起來做到老身身邊來,這歌兒一個姑娘家家的,喊打喊殺的戾氣也忒重了些,這樣可不好,這都是一家人,下手這般狠絕可不行,月兒啊,這孩子卻是該好好教養一番了。”鄭太夫人不輕不重的說道。
“是,母親說的是。”鄭明月附和道。
沈長歌有些吃癟,這還是她重生回來,第一次如此憋悶。
這鄭太夫人確實是厲害。
這好大一朵盛世老白蓮,可不是連沁水,沈長歡那個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