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後,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黑窗外說道:“她走了?”
窗外立刻傳來一個聲音,“是的,主子。”
木蘭風深深歎了一口氣,不是他不想告訴秦玉,隻是現在的處境與身份不適合告訴秦玉。知道的越多,對秦玉可不一定是好事。
連續好幾個晚上秦玉都發現木蘭風都會趁著她房間內油燈吹滅後就穿了件黑色夜行衣匆匆離開。自那日她當麵問木蘭風這些天半夜出去所謂何事的時候被木蘭風當麵說不用管以後,她好奇心則是更甚以往。
深夜,秦玉輕輕吹滅自己房間的油燈後,便暗暗走到窗戶前,借著月光仔細觀察著木蘭風的房間。她知道,此刻她隱在黑暗裡觀察木蘭風,那木蘭風又何嘗不是隱在黑暗裡觀察她有沒有睡著。
果然不出她所料,木蘭風又套上了一件黑色夜行衣匆匆出了門。
秦玉連忙打開房門喊住了木蘭風,“木蘭風,你神色匆匆這是要去哪?”今天不問出個好歹她就不姓秦!
木蘭風明明看見秦玉房內的油燈吹滅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出門誰知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秦玉這麼有耐心,深夜還等著他出門追問他。
木蘭風沒有回頭,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許久他才開口。
“秦玉,這事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夜色下,木蘭風一身漆黑的打板仿佛要與黑暗融為一體,他的聲音跟月色一樣的清冷,仿佛秦玉跟他隻是普通的朋友。
“哦,我倒是不知道什麼事情我是衝著好處去知道的。不如你說給我聽聽?難道木蘭風你是要去殺人?去放火?或者這深夜裡你覺得孤單寂寞冷,你要去花樓裡麵?”
越說越沒個譜,前麵說的什麼殺人放火也就算了,後麵說的什麼孤單寂寞冷去花樓簡直汙蔑他的清白!
“秦玉,你不要亂想了,我怎麼可能去花樓!當然也不可能是去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木蘭風的語氣有些激動,激動的他在聽到花樓的時候立刻轉過了身,望著在月色照耀下顯得異常柔和的秦玉,此時的秦玉好似一塊真正的美玉一樣,周身散發著瑩瑩之光。
秦玉咬咬牙,不甘心木蘭風就這麼敷衍自己,她繼續追問,“那你說說你到底出去做什麼?我跟你難道不是朋友麼?”
兩人合作這麼久,就連默契都十足,難道還不是朋友麼?秦玉想到此心裡便有些難受,她微微低下頭,垂下了眸子,一副失落至極的樣子。
木蘭風瞬間心痛了起來,隻是他不能說。若真的說出來的話,秦玉會有生命危險,他不能把秦玉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木蘭風又轉過身,邁開了腳步,“我們自然是朋友,就是因為是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開心的賺你的銀子,賣你的藥,至少目前做個幸福有錢的人就行。
秦玉見木蘭風轉身離開,立刻悄摸摸的跟了上去。
木蘭風身穿夜行衣,為了不引人注目專挑人少沒有光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