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自然不知道她在這邊口若懸河的解析兵符對元豐帝的重要性,而那邊吳侍郎已經將她從秦姑娘劃分到**皇後的位置上去了,於是在接下來的交談中,越發的對秦玉恭敬了起來。
秦玉麵對吳侍郎的轉變,心道:她隻不過是提出了一個可靠的意見,那吳侍郎覺得重視即可,怎麼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供奉起來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現在看著吳侍郎看她的眼神都覺得裡麵透露著恭敬。
“秦姑娘言之有理,老夫自愧不如。老夫白在世這幾十年,沒想到深深思熟慮下想到的辦法居然還不及秦姑娘你以為十幾歲的小姑娘來的通透,真是慚愧。”吳侍郎拱著手,麵上露出慚愧之色。
不是,吳大人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秦玉總覺得這吳侍郎忽然就有些不大對勁了。但是見到吳侍郎言語中之事對她多了一絲敬畏之心,她便也沒有放到心上。
“吳大人,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了。我隻是有點小急智而已,與您這樣的大智慧不一樣的。而且,我覺得今晚我們就商定好九王爺自救的對策,並且還要委屈吳大人你暫時裝作元豐帝的人了。”秦玉笑了笑,麵色紅了紅,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被一位可以當自己父親的人好似在拍彩虹屁一般的恭維,換做是誰,誰都會受不了。
“老夫懂秦姑娘的意思,老夫隻要對元豐帝表示自己隻期待大木朝的繁榮昌盛,然後幫他勸說九王爺會交出兵符,那麼元豐帝一定會看在兵符的份上,讓老夫去見九王爺。到時候老夫再將我們的計劃偷偷告知給九王爺,就可以了。”吳侍郎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他微微笑著摸了摸自己下顎上的胡須,對著秦玉一臉的讚賞之意。
“吳大人果然睿智,內有千壑,我們大木朝有您這樣的為國為民的大臣真的是國之幸,民之幸也。”彩虹屁,她秦玉也會。
當天,兩人就將所密謀的事情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然後將小紙條藏在了吳侍郎領口的衣襟裡。因為現在朝臣們上朝不管是袖子裡還是胸口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會被侍衛們檢查一遍,才會被放進去參加早朝。
故而紙條隻能放在衣襟這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元豐帝正在禦書房發火,木蘭風油鹽不進死活都不說出兵符的下落,不管他是怎麼威脅他,他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拿著兵書,不是問他要不要喝茶,就是問他要不要一起看兵書。
元豐帝現在哪有心思去喝茶看什麼兵書,他隻想拿到兵書然後殺了木蘭風這個隱患而已。
德公公進來稟告元豐帝,那吳侍郎又站在殿外要見他的時候,元豐帝有那麼一瞬間愣了一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吳有為朕沒有主動去找他,他到是眼巴巴的來找朕了?宣他上來,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把戲。”元豐帝冷哼一聲後,氣定神閒的坐在了小葉紫檀木的椅子上,端起了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吳侍郎走進禦書房後,在見到皮笑肉不笑的元豐帝後,就直接噗通一聲朝著元豐帝跪了下去。
“啟稟皇上,微臣有罪啊,微臣對不起先皇對不起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啊。”吳侍郎說到動情之處已然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