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進的黯然出局,林易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身上一閃而逝的殺氣。
這小子,果真動了殺心。
林易卻是不動聲色,僅僅是微微側臉,向觀眾席上的鞏偉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而鞏偉,立刻心領神會,輕輕的點了下頭,示意自已知道了,旋即悄然起身,跟隨著何進的行動方向,也跨出了甲板。
在來之前,林易深知此番上賭船,猶如踏入龍潭虎穴。前段日子,因為利益上的衝突,林易也得罪了江湖上的不少人。
為防對手狗急跳牆,他在登船之前,便已精心謀劃,布下多套行動方案。
打鐵還需自身硬。
在這波雲詭譎的江湖中,僅僅寄希望於賭技取勝遠遠不夠,自身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林易雖對自已的“賭術”(作弊)頗具信心,可麵對這複雜多變的局麵,他的小命,卻需細細斟酌。
他在開掛,他的肉身也不可能硬扛子彈。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更何況,他也可以剛好借著這個機會,看一看能釣上什麼大魚?
何進的出局,讓場中局勢驟變,如今,僅剩三人還在牌桌之上。
賭神高進,這個賭壇上的不敗神話籌碼最多,加上剛剛贏取何進的部分,總數已超過了五千萬之巨。
而陳金城與林易,因之前一把未跟,籌碼大致相同,每人的手中還有約兩千五百萬。
如此一來,林易與高進聯手,籌碼共計七千五百萬,在這場博弈中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這一結果,令在場的眾人皆驚愕不已,這怎麼和他們當初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賭神不是已經重傷快死了嗎?
陳金城的賭術不是已經快要達到巔峰了嗎?
可現在的結果,怎麼和他們想象的截然相反!
處於劣勢的賭魔陳金城,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手,表麵上依舊鎮定自若。
他目光緩緩掃過牌桌,最終落定在高進身上,開口提議道:“高先生,眼下僅餘我們三人,撲克牌這遊戲,似乎略顯單調乏味,不如,咱們換換花樣,來玩骰盅如何?”
陳金城心中暗自盤算,剛才牌局中的種種跡象,他已瞧出端倪。
高進並非全然憑借運氣爆棚,而是似乎運用了某種極為隱秘、自已未能看透的手法。
他心中篤定,高進必定出了老千,隻是他沒有證據。
即便有高速攝像機,也未能捕捉到絲毫把柄。
陳金城心知,若繼續玩梭哈,自已必輸無疑。此刻,他心中疑竇叢生,尤其是看到原本臉色蒼白的賭神,在幾輪牌局過後,竟漸漸有了紅潤之色。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鬼魅般悄然浮現於腦海。莫非,賭神的傷勢是佯裝?
他根本未曾受如此重傷!
這一切,難道皆是高進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引自已與何進入局?
何進那個冒失小子,還是經驗太少,急功近利,一頭紮進了對方的圈套。
念及此處,陳金城心中警鈴大作,不由得愈發謹慎小心起來。
賭神高進聽聞陳金城的提議,標誌性地聳了聳肩,那姿態輕鬆愜意,仿佛對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淡然說道:“我無所謂,我不過是個打工的,想怎麼玩,全憑各位儘興。”
言罷,陳金城的目光轉而投向林易。“林先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