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抬起眼簾,看著巧笑嫣然的少女,說:“你是為師教出來的徒弟,幾斤幾兩可是清楚得很,這點小手段可不夠看呢!說吧,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少女巧笑著,麵上裝作不解,道:“師父,我沒有煩心事呀!您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女子深深著眼前自己最疼愛的少女,然後說:“從昨天開始你就眉頭不展,並伴隨鬱結,今天看來更顯嚴重,告訴為師此事是不是昨夜與你交手的那人有關?”
聽到這最後一句,少女心弦微顫,低下頭,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抓住裙擺,喉頭滾動,到了嘴邊的話又給生生咽了下去。
其實她是想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師父聽的,可想到之前並沒有發現少年胸口中有自己那殘留的一道靈力如果因此錯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白衣女子見她遲遲沒有開口,也就不再逼迫,而是轉換了話題:
“你覺的那名叫蕭沉的少年怎麼樣?”
少女此時還在愣神間,忽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不怎樣?”
“哦?”女子微微抬起眉,“說說看。”
少女雙手環胸,楊起首:“此人心緒浮躁,眉宇間透出殺伐,顯然心中有著極大仇怨,必然導致心胸狹窄,眼光短淺,稍不留心便會入魔!”
“而且他長得醜,說話還難聽,並對女弟子動手動腳,完全沒有君子之範,我討厭他!”
說完這話時,她竟感覺心中隱隱發虛,這是撒謊後的表現,但麵上卻是毫無波瀾。
其實她說的倒也不全是假話,隻是一想到昨夜
那蒙麵黑衣人撞她的場景,心中不免就有氣,最可惡的是這人竟與這少年身姿如此相像,自然沒什麼好話。
忽然少女似想到什麼,師父以前雖然也來過幾次這新弟子交流賽,但從未問過有關新弟子的事,難道”
她睜著一雙明亮雙眸,看向白衣女子,急切說道:“師父,你該不會是想收這少年為徒吧!”
蕭沉於少女消失的大樹下盤膝而坐,腦中回蕩著金晶言語的聲音。
“蕭沉,你可知剛才那少女的身份?”
蕭沉不解:“我與她隻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知道?”
金晶歎氣:“其實那少女就是昨夜與你有過一戰的鬥笠女子,我猜她剛剛對你出手是想探查留在你體內的一絲靈力氣息。”
蕭沉微微色變,如果真讓少女發現胸口處的隱傷,並告知執法堂,那他就危險了!
不過接下來金晶的一番話徹底讓他放心。
“你也不用太擔心,那少女並沒有發現,早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看破了其偽裝,並用精神力遮掩那道傷勢,從最後的神情來看,應該是失望而去。”
到這,蕭沉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感激說:“謝謝你,金晶。”
金晶躺在柔軟沙地上,擺了擺手:“這都是小事,我聽昨日少女說那黃金液是這新弟子交流賽的獎品,以黃金液稀有程度來看,想來應該會作為冠軍獎勵,所以你要真想感謝我,不如一路打下去,贏得最後冠軍!”
蕭沉心中一震,神情嚴肅,鄭重說:“放心,我一定會奪冠替你拿到黃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