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條承太郎沉默了許久,對著不太好摻和他家家事而住在了附近酒店裡的花京院典明和波魯那雷夫,問出了他的疑惑。
他們是認識了十多年的友人、同伴,光是這一點,就讓空條承太郎完全無法跟他們說出這些事情。可是這一次,空條承太郎卻是需要由彆人來給予自己答案。
向來不靠譜的波魯那雷夫並沒有嘲笑他,而是用著認真的表情說道:“你太小看女人了,承太郎。”
花京院典明也表現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要再過幾年你才能意識到這一點……不,如果是承太郎你的話,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才是。”
花京院典明一直是一個細心的人,他垂下眼,顯然察覺到了是什麼改變了空條承太郎的想法:“是因為鯰尾……嗎。”
“你知道的jojo,我從一開始就是和鯰尾一個隊伍的。”花京院典明露出一個稍微有些苦澀的笑容。在這十餘年裡,鯰尾幾乎一直都和花京院典明在一起,可以說在花京院典明的心裡,除去父母之外,鯰尾可以和他的這幾個同伴並列第一,是非常重要的友人。
現在鯰尾離開了,最傷心的莫過於花京院。
隻是離開的太突然,時間太短暫,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緩過神來。
看出了空條承太郎想說什麼,花京院典明擺了擺手:“不用安慰我,承太郎。”
“我從一開始,就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花京院典明拿起放在一邊的冰水,“那孩子……所有的記憶裡都有著自己的兄弟,相對的,如果沒有骨喰的記憶中,也就沒有他自己。”
記憶的不完整是一點,還有更多的違和感,都是在這十餘年之間相處中得到的。隻是花京院典明下意識忽視了,也完全不覺得對方會離開而已。
花京院典明顯然不是想談起更多,換了個話題對著空條承太郎提議道:“要試試看嗎,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什麼?”
花京院典明:“這一次去日本,帶上徐倫。”
不等空條承太郎拒絕,花京院典明立刻加上一句:“這一次,我和波魯那雷夫都一起去,我們會保護好徐倫的,你還不相信我們嗎?”
空條承太郎拉了下帽簷,他如何不明白花京院典明的意思。
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波魯那雷夫——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同伴遭遇了危險。花京院典明不願意再看到友人受傷,所以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吧波魯那雷夫帶上一起去日本。
可是光是這麼說的話,自尊心極強的波魯那雷夫絕不會同意,如果有了緣由,就像是現在一樣,波魯那雷夫理所當然會答應。
波魯那雷夫的反應果然和他們想象的一樣,他並沒有一起去日本的打算,但是現在花京院典明這麼說了,他也不會不給自己的同伴麵子,就愣愣地點點頭:“是啊承太郎,我和花京院都會保護好你女兒的。”
可是接下來的話語,出乎了空條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意料。
波魯那雷夫說:“你是一個英雄,承太郎。”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你一定不會喜歡,但是你不能否認,你的女兒,她是一個英雄的女兒,她也是一個jojo。”
空條承太郎沉默著,他垂下眼睛,用著極為複雜的語氣說道:“我隻希望徐倫,像個普通女孩子一樣長大。”
空條承太郎無法做出決定,在回家的時候,凱拉正在廚房裡,他的女兒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貓和老鼠。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空條徐倫一臉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從沙發上一躍而下,小跑連帶著衝刺衝進了自己父親的懷抱:“爸爸!”
看著徐倫的眼睛,空條承太郎的麵容自然柔和了起來,他半跪下來,把手放在了徐倫的頭發上,第一次詢問自己女兒的意見。
他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日本嗎?徐倫。”
徐倫快樂地在原地蹦躂了兩下,回答道:“好呀好呀!要去爸爸的家對不對?徐徐好久沒看到奶奶啦!”
“媽媽也會一起去嗎?”徐倫的眼睛很亮。
空條承太郎怔了怔,微笑道:“這需要問你媽媽。”
徐倫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在她的概念裡,這就是一家人難得一起的旅遊。黑發的小姑娘笑著道:“那鯰尾呢——他也要一起去嗎?”
“他答應了徐徐,要一起歐拉歐拉的!”
一無所知的小女孩揮舞著小拳頭,對著她的父親這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