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前幾天我家老二剛傳回好消息,說是如今正做著供養上萬人的營生。就這,銀錢還不是用箱子裝?難保有人聽到消息眼紅不是?”
陸老爺子甩了甩袖子,滿是不屑道。
陸拾玖聞言,嘴唇諷刺地勾起。
她那好二伯做著能供養上萬人的營生不假,但是他做的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勾當,供養的是土匪強盜。就這,還值得讓人眼紅?
“栽贓陷害不能用其他方式?非得將不相乾人家的孩子偷出來,放在彆人的地窖裡?如果今天孩子沒被找到,怎麼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你們找的借口也太不像話了吧!”
陸老爺子的辯駁讓趙裡正也聽不下去了。
“我們家地窖是上了鎖的,沒人知會,你們是怎麼找到孩子的?”陸老婆子一雙死魚眼惡狠狠地瞪著劉小牛的爹娘。
“對!老陸家的,你也說了,你們家的地窖是上了鎖的。彆人要栽贓又怎麼打得開你家地窖的鎖,又怎麼能把孩子放進去?”旁邊又有人反駁道。
陸拾玖聽到這,心裡咯噔一下。
再讓他們這麼撕扯下去,非得把自己給攀扯出來!
她眸色一深,拉了下劉瑾義的衣袖,“驗迷藥!”
劉瑾義愣了下,繼而眼裡精光迸裂而出。
“迷藥這東西不比其他,凡是沾染上了都會留有痕跡,你們老陸家的人既然說是被栽贓,可都敢伸出雙手讓老夫檢查下?”
“對,他們不光是把孩子鎖進地窖,還給孩子下過迷藥!”劉頂恍然大悟,“是不是被栽贓,讓劉叔給你們驗一驗手就知曉了!”
陸老婆子的臉色急劇轉白,但也隻是一瞬,她猛得跳起來,手指著劉瑾義:“劉郎中,你該不是想到了冤枉人的手段吧?”
“迷藥裡有一成分不能輕易洗掉,而且遇到一種藍紫色的藥水會變成深紫色。不信,你們可以去鎮上甚至是縣裡多找幾個大夫過來與老夫對峙,我劉瑾義可說了半句謊話!”
劉小牛的娘聽完,不管不顧地上前,一把扯過陸老婆子的胳膊,“你們剛剛信誓旦旦地說是彆人栽贓陷害,那心虛什麼?讓劉叔給你們驗!彆人栽贓總不至於還把迷藥倒進你手裡去吧?”
“老娘不驗!萬一是劉郎中做局害老娘呢?誰不知道劉郎中是你們老劉家的本家人!”陸老婆子一邊掙紮一邊急聲道。
“看!陸老婆子心虛了!趙裡正,報官吧!我們村子裡不能容忍這樣惡毒之人!”
就在劉瑾義再次請趙裡正報官時,陸老爺子卻一腳將陸老婆子踹倒在地,“真是你乾的好事?”
陸老婆子爬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最後破罐子破摔地供認不諱,“是老娘乾的!”
“你怎麼能乾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來?怎麼對得起我們老陸家的列祖列宗?休妻,我要休妻!”陸老爺子在眾人麵前痛心疾首道。
隨即他懇求趙裡正,“趙裡正,這一切都是她黃四娘乾的!今日我也不推脫,是我娶妻沒娶賢。我們家的人任憑你們打罰!就是彆報官,不然以後孩子們都沒法做人。總不能因為黃四娘她一個人的過錯,害得我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