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掉進了久不見天日的深井,宋喬無助又害怕,各種情緒交織下,竟然發起了高熱。
佩兒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等退熱的時候,已經到了沈若汐回門的日子。
天還沒亮,府中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了,陣仗比嫡妻還要大。
即便再看不清的形式的人,也不免知道慕逸的心往哪邊偏了。
見狀都開始一邊倒,廚房甚至以忙不過來為由,連早膳都沒送,佩兒隻好和守門的求情,親自出門取。
她出門後,宋喬撐著身子從床榻上下來,嘗試著走路。
起先不穩,摔了兩次,才慢慢開始找到平衡。
雙腿還是不太能使得上力氣,每一步都有種踩在棉花上的綿軟感。
好不容易走出臥房,宋喬額頭已經累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但望著四方的天,她卻不氣餒,內心甚至生出一種迫切感,隻恨不得生出翅膀,立刻從這個牢籠中飛出去。
要做一輩子宋鳶,實在是太可怕。光是想想,都足以讓她不寒而栗。
宋喬咬牙,強撐著一步一步往前走,眼見腳步越來越穩,內心不由得湧起一股雀躍,卻不料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樂極生悲了。
雙腿忽然再次不聽使喚,宋喬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往旁邊的石子路栽去。
她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摔傷的準備,卻不料想象中的痛感卻並沒有襲來。
不曉得從哪裡憑空伸出一雙有力的臂彎,將她穩穩接住。
宋喬頓了下,驚魂未定的睜開眸子,當看見來者的瞬間,不由得愣住了。
對方不是彆人,正是慕府的大公子,也就是慕逸的兄長,慕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