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以前當過老師對教育上的事情知道一點。
教育局是學校的上級部門。
邱阿姨現在調到了西城區教育局。
可以說曲家的很多人都在她的管轄範圍內。
邱阿姨還會不會動手收拾他們?
鄧宏宇把這些事情傳過來是周爺爺的意思。
周奶奶覺得向南聽到這話心裡會不舒服的。
周爺爺說他們老了不能護孩子們一輩子。
不能像夏家和曲家似的護來護去的,孩子們長大了都成了窩囊廢了。
李向南也猜到了一些,如果沒有人授意,鄧宏宇絕對不會說出這麼多來。
第二天李向南就當什麼也不知道,拿著東西去看周爺爺周奶奶。
以後的日子,李向南該乾什麼還乾什麼,就當不知道夏家的事。
其實就算她知道了什麼,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她現在確認的目標是不想躺平過日子了。
這麼多年來,她得到周博辰的庇護,她都記不得有多少回了。
李向南也不能真就做個漂亮的花瓶。
在陽光明媚時,她願意沐浴在春光裡。
有疾風暴雨時,她也不是一打就落的花……
……
李向南去房管所,打算過戶兩套房子到向北的名下。
這兩處房子,現在可以收房租,將來能拆遷。
現在房租漲了,就是倒座的一間房子每個月都要三塊錢。廂房和堂屋更貴。
一個院子每個月的房租大概60來塊錢。
一個工人每個月60塊錢都是高工資了。
兩個院子的房租就相當於兩個人的工資。
總之有房產在,房租收入可以讓向北現在就有錢花。
等到以後,這兩個院子就是巨額的固定財產。房租就更可觀了。
最起碼向北就不用為微薄的工資發愁。
李向南到房管所的時候,紀傳勇正在聽兩個人吵架。
是買主和賣主,兩個人意見不統一。
已經講好價錢了,買主準備過戶了。
房主原來答應把一套櫥櫃和桌子留下來的。但是房主的媳婦兒不願意,把家具拉走送人了。
房主的媳婦說房子已經夠便宜了,家具不可能白送。
房主說可以再少收20塊錢。
買主卻不願意。
20塊錢確實買不到那麼多家具。
買主要再降價200塊錢。
然後就吵崩了。
反正也沒交過定金,買主一生氣轉頭就走了。
“你看看,這房子賣也就賣了,你把買主氣跑了,這房子賣給誰啊?”房主有些沮喪。
房主妻子:“他也太得寸進尺了,房子價格已經這麼便宜了,這家具你還說給他就給他。
你明明知道這家具,我早就答應給彆人了。”
房主:“那我能怎麼辦?
他當時說不給他家具,他就不買了。
我就答應了!
你知道我答應了你還把家具拉走?”
“那意思你不能反悔,我就能反悔是嗎?
那些年,王姐家幫了咱家那麼多。
我看她家裡的家具實在不像樣子了,就想把舊家具給她,你早知道吧!”房主媳婦兒越說越覺得委屈。
房主:“我不是想著家具不能給王姐了,咱們可以買點彆的東西給她呀!”
房主媳婦:“王姐絕對不是貪心的人。
她以為家具咱們不用了,所以她才要的。
你特意花錢買,她能要嗎?”
“行了,咱們彆吵了!
這房子今天賣不成了!”房主發現周圍好幾個人瞅著他們兩個人吵架,就像把他們當猴看似的。
“買這麼大院子的人不好碰,但不等於沒有!
下回再碰吧!”紀傳勇和他們都熟悉,適時的出來打圓場。
“他們是賣什麼房子啊?”李向南聽說有賣房子的就隨口問一句。
紀傳勇心說比你看的那個樓房還破。“他家原來是做酒的作坊。
挺空個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