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朱高爔和朱有燉去乾清宮,加班處理剩餘的奏疏。
見到他們,老皇帝很意外,滿含寵溺地嗔怪道:“怎麼不早點兒睡?大晚上跑過來”。
“爺爺,悅燫哥哥明早進宮,學油印機的操作方法”,朱高爔親昵地貼到爺爺身邊,“提前批閱奏疏,騰出功夫來,把油印機使用的各個環節,都講解一遍,十一叔回到蜀地馬上能用”。
“蜀地能種植紅薯?”
老皇帝聽說,高爔整個下午,都在教悅燫如何種植紅薯。
“能,爺爺,將培育出的薯苗放入木箱裡,給十一叔帶上,回去就能栽種”,朱高爔成竹在胸,侃侃而談,老皇帝麵露讚許之色,不住地點頭。
朱高爔和朱有燉很快投入工作,老皇帝走到殿外,讓黃亮去通知尚膳監,提前備好八寶粥、雞湯餛飩和小籠包。
朱椿專心蜀地治理,世子好學務實。
父子二人如此出色,老皇帝心情大好,信步走去郭惠妃宮,朱椿的成長離不開她潛移默化的影響。
朱高爔和朱有燉一直忙到亥時方歇,中間加了一次餐。
回到菜園,倆人倒頭就睡。
次日清晨,朱高爔剛吃過早飯,朱悅燫便如約而至。
朱高爔讓雲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和朱悅燫一起換上,手推滾筒印刷時,難免弄上滿手滿身的油漬,需提前防備。
三保負責講解、演示,朱悅燫邊聽邊做筆記。
在蠟紙上刻字,力道的把握是關鍵,要把蠟紙刻透,又不能用力過猛,否則印出來會糊墨。
掌握了竅門,一張蠟紙,印刷百張以上也不皺不破。
朱悅燫看得興起,卷起袖子,親自下場試驗,接連作廢了好幾張蠟紙。
接著,三保手持油墨滾筒在蠟紙上滾動。
朱悅燫再次躍躍欲試,結果用力過猛,三下五除二便報廢了一張。
三保再次示範,朱高爔耐心地講解:“一定要均勻地滾動,確保油墨充分滲透到紙上。”
朱悅燫反複操作多次,終於成功印出來一張,激動地淚水直淌。
朱高爔剛要把手帕遞過去,隻見那雙沾滿油墨的手已經在臉上抹了幾下,留下一道道墨痕,像極了黑貓警長。
“悅燫哥哥,先去洗把臉吧”,朱高爔強忍著笑說道。
看著滿手的油墨,朱悅燫瞬時意識到自己臉上的慘狀,跑到屋內的銅鏡前一照,頓時也笑彎了腰。
正在此時,吳亮突然出現,上前行禮道:“小王爺,世子,太孫請世子去文華殿說話”。
“你回去告訴太孫哥哥,我正忙著學印刷,得空再去文華殿叨擾”,朱悅燫沒有細想,直接回絕道。
“等過會兒有時間再去”,朱高爔幫忙解釋道,以免吳亮難交差。
吳亮悻悻然告退離去。
緊接著,朱悅燫又興致勃勃地向三保請教蠟紙製作工藝和油墨的配比。…。。
中間休息,雲飛端來幾樣新鮮出爐的美味點心。
喝著熱茶,朱悅燫吃得津津有味。
朱高爔讓他嘗嘗自己的熱牛奶,可是人家對小孩子的吃食不感興趣。
兩人正在大快朵頤時,駙馬都尉王寧不請自到,從天而降。
“姑父,你是否有空?去馬場踢蹴鞠如何?”朱高爔興奮地大叫。
“蹴鞠?我也去”,朱悅燫興高采烈,充滿期待。
“微臣正是為了此事進宮”,王寧笑嗬嗬地答道。
專門為踢蹴鞠入宮,這種騙小孩的話術,沒人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