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隻顧掩麵,笑得直不起腰,朱栩也不知道哪裡如此好笑。
“寫上啊,這樣,雨過天青色的青紗數把,華秋實的黃傘留下幾把,赤霞影的紗幾把,綠鬆石的傘麵也要幾把,都讓它雲霧繚繞些,彆那麼實。”
柳如夢吩咐如夢樓小婢們前去備辦,轉而問朱栩:
“如此,可隨了你的意?”
朱栩連忙擺手,他可不想被女人纏上,這男人要是被女人纏上了,那可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這輩子就算完了。
朱栩這樣聰明的人,怎會不明白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
朱栩連忙躲開她,來到賞心亭處雅座,大理石案上數台寶硯,濃淡乾濕的丹青色均可調配。
占一麵牆的毛筆架子,什麼狼毫筆,潑墨筆,勾線筆,上色筆,就算繪製一幅清明上河圖出來都不成問題,就差那個張擇端了。
上好的竹宣紙堆在角落裡,薄如蟬翼的白絹數匹,其上作畫更能暈染出山水意境。
一旁的琉璃大花瓶中,插著幾株新鮮采摘的貢菊,院子裡遍地都是,爭先開放,隔幾天就換一批。
有小婢勸她侍奉左右,柳如夢看他在想事情,猶豫再三,“還是不要打擾白嵐先生了。”
如夢酒樓的門口掛著兩盞大紅的燈籠,夜晚的秦淮河畔星星燈火,一如往常。
隻是這氣氛,略顯冷清,更多的過客甚至繞行而過。
朱栩在賞心亭中撫琴,琴聲飄蕩而出。
柳如夢伴隨著節拍,翩翩起舞。
琴聲一頓,知道是有貴客到了,朱栩款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