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一隻灰鷹在天空徘徊,俯衝而下,叼起一隻魚,又急轉彎式的衝向一艘獨木舟。
那是一艘樸實無華的獨木舟,由一整根粗壯的樹乾挖空而成。舟身散發著淡淡的木質清香,仿佛在訴說著印第安人的古老智慧。舟的表麵刻著一些神秘的印第安圖騰花紋,那是他們對大自然的敬畏與崇拜的象征。
珠兒一矮頭,灰鷹險些一頭撞上她。
古銅色肌膚的印第安小夥伸出粗壯的手臂,飛鷹落水後撲騰幾下落在他的肩膀上。
“遠山,你有沒有尋到那麵金烏旗。”
珠兒比劃著,幾名印第安人專注的望著她的每一個動作,眼神隨著她的比劃起伏,仿佛在觀看某種神秘的儀式。
珠兒搖了搖頭,咕嚕嚕說了一串印第安語,作為對方崇拜的聖女,她也象征性的學了幾句印第安語,讓他們感受到親切。
小夥手臂一震,那隻名叫“遠山”的灰鷹,再次飛向遠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探索而去。
珠兒他們則尋了處礁石隱秘處躲藏起來,她能夠感覺到,危機就在附近,同時目標離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這回灰鷹沒有要他們等多久便飛了回來。
羽毛從天空中落下,珠兒抓住一根帶血的羽毛,心疼極了,一把將俯衝而來的遠山抱在懷中,將她撞翻在獨木舟裡,幾名印第安小夥用力穩住身形,才沒讓小舟翻過去。
來不及仔細翻看,連忙給遠山包紮,原來它的翅膀被一枚細小的木釵刺穿了。
印第安小夥用一把石刀磨了半天,才把那支木釵血淋淋從遠山翅膀上取下來。
遠山躺在珠兒懷裡,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像個鬨脾氣的熊孩子。
“我們趕緊返航,報告先生!”
珠兒一聲令下,這些印第安小夥發了瘋似得劃起船來。
珠兒的漢話他們如今也能聽懂一些了。
“悄聲一些。”
珠兒比了個噓聲。
幾名印第安小夥連忙收斂了浮誇的動作,速度不減,小舟輕快,不發出任何聲音。
遠遠望見一艘塗滿彩繪的小舟駛來,愛麗絲連忙命人放下吊臂,親自來尋正在打瞌睡的朱栩。
朱栩半睡半醒,被海風一吹,“啊嚏!”
愛麗絲遞給他一塊香氣噴噴的手帕,“真是生活不能自理呢。”
朱栩不予理會,遠遠便瞧見珠兒在朝她招手,甚至能想見那嘟著的小嘴。
若是宋應星在便好了,此刻一定能遞給他一隻千裡鏡。
“愛麗絲,有沒有千裡鏡?”
“什麼鏡?”
愛麗絲側頭看向他。
“哎呀,就是望遠鏡,單目雙目的都行啊,小孩子玩的那種也行。”
朱栩折扇連拍手掌道。
“沒有,這時代上哪給你找去,諾曼大公或許有,他可寶貝的很。”
愛麗絲翻白眼道。
朱栩沒有回她,神情凝重起來,因為隨著小船的靠近,他看清楚了珠兒懷中緊抱的灰鷹遠山。…。。
翅膀上包紮著傷布,陽光下反射著血光。
“先生!”
珠兒呼喊道。
“先上來再說。”
朱栩目光片刻不離珠兒,隨著幾名大漢吆喝著,將他們的小舟通過巨大的木轉輪搖上來。。
珠兒手帕中包著那枚木釵。
朱栩一見之下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