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自然也不可能什麼都告訴陳祖義,他真正懷疑綁架了珠兒的幕後黑手,反而是那算無遺策的劉伯溫。
“東家,我們現在怎麼辦?”陳祖義安排了手下鬼麵人維持秩序,此刻望著幾方陣容,猶豫道。
“既然你擒住那南宮衛問出了緣落和尚與劉伯溫的秘密,那我們自然是去劉居士的包廂,這樣我們兩頭都不得罪,無論是明教還是魔龍教。”朱栩自然是彆有目的,他要探查珠兒的下落。
他很奇怪,既然珠兒不在混沌護法手中,那劉伯溫與緣落困住珠兒是出於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要知道珠兒可是緣落的親生女兒,料想落在他手中斷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若是落在劉伯溫的手中,那就不好說了,也許是用來威脅緣落也說不定。
可劉禦史會是這樣的人嗎?無論如何,當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後,那唯一剩下的可能,無論再不可信,也是真相,這點朱栩前世就明白,連他運營龐雜的商業係統時,往往也是靠這套方法。
朱栩左思右想,目前看來,隻有劉伯溫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囚禁珠兒,也有足夠的機會。
陳祖義同樣沒有過多猶豫和說辭,帶著朱栩徑直通過層層鬼麵人的封鎖,上了二樓的廊道。
“東家,咱們得先去教主的包廂奏報情況。”朱栩頷首,拉低了兜帽,跟在陳祖義身後,混入那些鬼麵人中。
筆挺長袍的土禦門攜帶著一眾怒目而視的武士,和一身戎裝的源氏一方,兩撥人在一樓的廳堂中相遇,一時間僵持住。
土禦門冷哼了一聲,竟然推開一眾鬼麵人,大踏步上前。朱栩與陳祖義剛上到二樓廊道,立馬停下腳步來到欄杆處。
“不好,這兩撥人要壞事!”陳祖義不禁出聲道。
“噤聲。”朱栩沉聲道。
聖女趕忙探出窗外,衝那些鬼麵人重重揮手。檮杌吩咐手下端起弩機。窮奇則直接擋在了土禦門麵前,長翅膀的老虎鬼麵張開血盆大口,頗為滲人。土禦門凜然不懼,拔劍在手。
“東家?”陳祖義焦急地在朱栩麵前一揮手,平時他不太會突然打斷朱栩的思緒。朱栩此刻的注意力卻在那聖女身上,這人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怎麼,看上那玉麵麒麟了?東家,我可要提醒你,那可不是個……”朱栩揮手打斷他,突然縱身越下樓來。
“東家!使不得!”陳祖義那不敢大聲的聲音很快便消失了。
朱栩當機立斷,躍到戲台上,抓起那盤龍架上的草薙劍便朝土禦門扔了過去。
“土禦門閣下,接劍!”朱栩變了一副聲線,一聲厲喝。土禦門如醍醐灌頂,一躍而起,穿著潔白的禮服手套,佩戴黃金戒指的手緊緊抓住那把典雅的古劍。
拔開來,寒光不顯,反不及他右手中的佩劍。雙劍相交,那假的草薙劍竟然被削斷了一節,斷口處,足見簡劣趕工的跡象。眾多勢力中,不乏能工巧匠、用劍高手,凝神望去,立見端倪。假貨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