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誠露出招牌式的陽光笑容：“你源質的提取和使用禱文，都是紅月女士告訴我的哦。”
這句話，如若一道驚雷劈中了魔龍的靈魂，他所有的掙紮都停止了。
他就像被按下了時間暫停鍵一樣，木訥地看著李誠，嘴唇打顫，雙眸中滿是淚痕。
一時之間，他和紅月的那些點點滴滴，就像走馬燈一樣在腦袋裡放映。
他因為紅月說喜歡向日葵，就把天命大陸東側的特瑞爾城屠了，把一城的向日葵帶了回來。
結果花卻蔫了，還沾滿了血，紅月看了直惡心。
他因為紅月說想要看大海，就把天命大陸沙漠中的獸人國給滅了，還用口水在裡麵噴出了一個人工海。
結果紅月見了之後，捂著嘴巴一陣反胃地逃跑了。
他因為紅月想要得到美好的痛苦能量，就把其他追求紅月的人全都宰了，將美好能量送給了紅月。
結果，卻隻換來紅月的一句“你神經病啊！”
他因為紅月……
明明努力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但他舔了這麼久的女神，卻幫助彆的男人，割掉了他的龍鞭，碾碎了他的尊嚴，奪走了他的源質……
這我還活集貿啊！
跳了！
下一秒，一聲不男不女，若拖拉機一般的龍嚎響徹蒼穹。
“哈哈哈哈！原來想讓我死的人，是你啊！”
“不，這不是真的，紅月，紅月不是那樣的女孩兒！”
“紅月，你一定要幸福啊！紅月！”
在那嚎叫聲中，精神分裂的魔龍分魂主動放棄了抵抗，一點點湮滅，轉變為了李誠的龍力。
在這一刻，這個從沒有死亡概念的生命，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
李誠看著已經化作粒子的魔龍分魂，感受著自己的能力一點點變強，尊敬的笑了。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沒有背棄自己對紅月的愛。
若是那遠在深淵中的魔龍本體，知道了自己分魂的舉動，想必一定會露出自豪的笑容吧！
你真是萬古無一的天生沸羊羊聖體！
而莉莉絲則飄在李誠的背後，一邊拍著手，一邊嘴唇顫抖：
“妙，真的妙。”
“李誠這個家夥，不僅要蝦仁，還要豬心。”
“嗬嗬，我到底召喚了個什麼玩意兒來這個世界？”
“撒旦見了你都得磕頭！”
“逆天，此子，逆天，逆天啊！！”
——
會議室內，又一次鴉雀無聲。
而在賢者院的會議室內，所有的教授和老師們，都站了起來。
他們已經不記得，這會議室今天第幾次鴉雀無聲了。
所有人都盯著畫麵，嘴巴張開又合上，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就連琉璃，也愣愣地看著投影。
她想到了她的誠大人會整出狠活，卻沒想到活竟然這麼狠。
那可是深淵魔龍的一縷靈魂啊？
那可是所有真龍的噩夢啊！
就這樣，讓她的誠，給吸收掉了？
“我懂了！”突然，戰神巴斯一錘桌子，怒吼道：“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站在一旁的秩序大司祭嚇了一大跳。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巴斯雙手抱胸，一聲大笑：“我明白李誠的神眷命格——大愛小天使的能力是什麼了！”
“哦？是什麼？”熔爐大主教來了興致。
“是救贖！”巴斯的眼神越來越犀利：“是救贖啊！他能夠讓魔龍的信徒迷途知返，也能夠讓魔龍的殘魂自己舍棄生命！”
“你們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李誠的力量，大愛的力量啊！”
“你是說！”熔爐大主教的眼神也犀利了起來：“李誠，把魔龍信徒和魔龍分魂，都超度了？”
“正是如此！”
“原來是這樣樣！”秩序大司祭也雙手撐著桌子，難以抑製自己的顫抖：“老夫對抗深淵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殺掉魔族與深淵教徒，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
“能讓被深淵侵蝕的生命，回頭是岸！”
“這就是……大愛天使的含金量嗎？”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魔龍祂，認識李誠！”提豐也突然說道：“不，我的用詞不準確，應該說，魔龍在恐懼李誠！”
“什麼！！！”
眾人頓時倒吸幾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