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你送我去市政廳。”
“不是,小哥哥,我這是娼娘馬車,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並不是運載馬車,你這樣我很難辦——”
話音未落,一個袋子就重重地砸在了小姐姐的麵前。
金幣的光芒從袋口中閃爍。
這麼大一袋,少說幾千枚。
“還難辦嗎?”
獸耳娘小姐姐:……
她愣住了。
從業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一袋子金幣,讓自己當公交車的。
開玩笑,她們娼娘可也是有職業道德的。
莫非你認為,自己拿出一袋子金幣,就能夠讓自己做任何事情了嗎?
莫非你認為,娼娘就沒有尊嚴了嗎?
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嗬嗬,你真是錯看我了。
這一刻,獸耳娘小姐姐把頭埋低,指甲都摳進了肉裡,兩條豐腴多汁的肉腿都在打顫,仿佛在忍耐著什麼。
下一秒。
隻見獸耳娘小姐姐猛地一低頭,以標準地土下座跪在馬車旁,嘴上掛出甜美而嫵媚地笑容:“這位小哥哥裡麵請,我們現在就出發,目標市政廳哦~”
“小哥哥需要吃水果嗎?要喝果汁嗎?”
什麼道德和尊嚴,那些玩意兒隻有不能變現的時候才珍貴。
這麼一大袋子金幣,都夠她在這兒馬車裡忙活小半個月的了,彆說隻是拖李誠去市政廳了,就是給他做一路的口水雞,也願意啊!
至於職業道德,那隻能說……
這位小哥哥,看人真準~
對於獸耳娘小姐姐想的是什麼,李誠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他李誠可是正人君子,對站街賣花女,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嫋嫋血族和下頭龍娘,哪一個不比她風韻猶存?
他現在隻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市政廳。
早一步到達那裡,就早一步介入劇情,就早一步傳播大愛,就早一步獲得賜福。
那都是朕的,朕的!
這樣想著,他就鑽進了馬車裡麵。
隨著“駕”的一聲,馬車揚長而去。
——
另一邊,剩下的幾名考生,都已經看傻眼了。
TMD這也可以?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李誠跑到站街的賣花女麵前,竟然是讓人家駝自己去市政廳。
不是,你這個腦回路,是不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呢?
還有,那麼一大袋子的深淵幣。
這貨從哪弄出來的?
您是深淵的私生子嗎?
您要是早說自己手裡有這麼多的幣,我們還計劃著什麼在邊境小鎮打工啊!
跟著您李老板一起去市政廳,他不香嗎?
一時之間,幾名考生都沉默了。
他們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了看安裡,突然有一種“跟錯了老大”的錯覺。
李誠這一手操作,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安裡同樣也迷茫了。
他根本想不到故事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按照正常思路,本輪考試,不應該是他靠著自己的人格魅力,一點點收服考生,成為考生們的主心骨,揚名立萬嗎?
怎麼一上來就被金錢暴擊了呢?
納蘭雨攥了攥拳頭,調整著呼吸,她也同樣被震驚的不行。
尤其是在回憶起剛剛自己小聲嘀咕的“淫蟲”,她就覺得耳根滾燙。
人家李誠明明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想。
是她自己想多了。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多想也沒有意義。
秩序聖女歎息道:“我們的計劃不變,繼續在邊境小鎮找工作吧,一切求穩,能夠平安度過這七天就好。”
“是啊,嗬嗬,一切求穩。”安裡也麵色僵硬地笑了笑。
“是啊是啊,李誠他一個人,還去市政廳那種地方,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就是就是,說不準,還沒有我們在這兒打工,最後的評價高呢。”
“沒錯,嗬嗬。”
眾人有說有笑地朝街邊的小店走去。
隻是這士氣吧,比一開始不知道低了多少。
氛圍吧,也越來越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