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蕾吉娜姐姐，你說的太棒了口牙！沒錯，我的主人，就是這麼一個憂國憂民的大英雄啊，呱！”
刹那仍然維持著大愛魔犬的形態，溜到了蕾吉娜的旁邊，狗舌頭在她臉上狂舔。
“哎哎哎，刹那，彆舔了，好癢，嗬嗬！”
女騎士剛剛還虔誠無比的姿態，一秒破功，開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怕癢，是蕾吉娜的萌點之一。
“嗬嗬。”李誠也被逗笑了，這個笨蛋刹那，真有意思。
經此一役，女騎士蕾吉娜，被強化到了第十階，刹那來到了第九階，兩人的提升都很大，也一躍成為了天命大陸上的至高強者。
再加上金毛和粉毛出生，可以說，李誠這次帶進秘境的小團體，實力提升的速度，都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一個試煉，從三階，四階，變成了九階十階，這種事情，就是再大膽的神話傳說，也不敢寫吧？
說起來，刹那吃完這波再生之力之後，似乎又變大了一圈，現在的體型倒是和自己非常匹配了。
當自己的坐騎，就非常合適了。自己以後也可以做狗騎士了。
白天，就騎著刹那，與敵人戰鬥。
晚上，就把刹那，當成敵人戰鬥。
完美。
他正胡思亂想著，另一邊，在不祥之刃的半魔駐地內。
一群身穿黑色緊身練衣的少女們，正手拿利劍，在教官的帶領下，劈砍著麵前的稻草人。
她們的動作迅猛而標準，眼神冰冷而銳利，就仿佛麵前的不是稻草人，而是殺父仇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們都是當日李誠在恒水第一營地內救下的女孩子。
失去親人的少女們，成為了不祥之刃的一員，以李誠的工具為目標，開始了訓練。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夜雀從陰影中走出。
少女們連忙停下了手上的訓練，恭敬地看著她。
夜雀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輕聲道：“你們的仇恨，該放下了。”
“殺害你們親人的魔族們，已經儘數被不詳大人殲滅，他們埋骨的暴怒父神領，也已經傾覆。”
聲音不大，但傳入這些少女們耳中，卻若一柄巨大的錘子，猛烈地砸在心防。
她們不受控製地癱倒在地，這些天來掩蓋在冷漠外表下的哀傷，頃刻間炸裂。
啜泣聲，在訓練場此起彼伏。
“不詳大人，謝謝您，謝謝您……”
“我會用一生報答您的恩情。”
“您的恩情，我就算付出一切，也無法償還，嗚嗚嗚……”
“父親，母親，你們的仇，不詳大人報了，嗚嗚嗚，你們可以放心走了……請在天上保佑不詳大人，一輩子平安順遂。”…。。
而在這些哭泣的少女中，一個身材矮小，神情稚嫩的小女孩站了起來。
她攥著拳頭，走到了夜雀麵前，倔強地昂起頭：“我要跟著你訓練。”
“大膽！”教官皺起眉頭，提起氣息：“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不祥之刃內部等級森嚴，這樣的越權舉動，無疑是對規則的僭越。
按照規定，是要被扒光衣服，放在烈日下暴曬一天，作為處罰的。
少女被嚇了一跳，後退半步，雙眸中都彌漫了水霧，但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將那一步邁了回來，倔強地抿著嘴唇。
夜雀擺擺手，冷冷地看向少女：“說說為什麼？”
“我要，成為不詳大人的劍，為他斬斷一切，以報他的恩情。”少女用力說著。
“那樣的話，你在這裡訓練就可以了。”
“不，不夠，我要成為和你一樣鋒利的劍。”
“我？劍？嗬嗬。”夜雀難得的笑了：“我可不是什麼劍，我是工具，是不詳大人可以隨時舍棄的工具，你明白嗎？”
“那樣的話，我就也要成為工具！”少女雙手攥拳，猛地一聲大吼。
“嗬嗬，有點意思，那好，我就滿足你。”夜雀惡趣味地挑挑眉毛，接著打了個響指。
少女身上的緊身衣瞬間破碎，初具規模的兔子輕輕彈跳，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之中。
其他的少女們倒吸一口冷氣，但她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筆直地站著，攥著拳頭。
“嗯？你沒有羞恥心嗎？”夜雀有些意外。
“那種東西，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天，我就全部舍棄了。”少女搖了搖頭：“要成為他的工具，不需要那種無聊的東西。”
“嗬嗬，好材料。”夜雀滿意地眯起眼睛：“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吧，嗯，你的名字是……”
“幼晴，我的名字是幼晴。”
“不，你的名字不是這個。”夜雀卻笑了：“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也是夜雀了，夜雀17號，而我是你的老師，夜雀1號。”
“夜雀17號……”少女呢喃自語。
“走吧，新的工具，我還得給你換一張臉。”夜雀笑著走向陰影。
赤身果體的17號跟著她，見到了自己的前輩們。
她這才發現，這些前輩們的麵容，全都與夜雀1號一模一樣。
“我說過了，我們是李誠大人用完即丟的工具。”夜雀1號朝她笑了起來：“自然不能讓他產生任何的顧慮與同情。”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製造一個永遠不會死的身份。”
“但夜雀也是凡人，縱然有主人的神力幫助，也還是會任務失敗，也還是會被俘虜，也還是會死。”
“所以，我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隻要舊的夜雀1號死去，新的就會頂上去。這樣的話，在李誠大人眼裡，夜雀就永遠不會死。”
“她是一個好用的工具，一個永遠不會死亡的工具。”…。。
“明白了嗎？”
“我……”17號呆愣愣地看著夜雀1號，直到此刻，她才終於意識到，這工具二字中，蘊藏著怎樣的力量。
“我可以問一句，你是第幾個1號嗎？”
“第4個。”夜雀1號回答道：“在之前刺殺暴怒父神的時候，當時的1號，以及原本要繼承她的2號和3號，都死在了任務當中。”
“我是4號，也就是現在的1號。”
“明白了。”17號點了點頭，攥緊了拳頭。
“有一天，我也會死，而我的力量，會繼承到下一個1號的身上。”夜雀輕聲說著：“而你也是一樣，總有一天，會作為夜雀而死。”
“但你的死，不會有任何人惋惜，也不會有任何人悼念，甚至不會有任何人記住。”
“這就是夜雀，這，就是工具的含義。”
“我們走的路，是一條修羅之路。”
“若是你能接受，就留下來，若是你接受不了，那就清掉你的記憶，讓你滾回你該待的地方。”
“現在，做決定吧？是作為幼晴，活下去，還是作為夜雀17號，舍棄過去的一切。”
“我……”少女深吸一口氣，昂起臉，露出燦爛的笑意：“接受夜雀的命運。”
“我，要成為那位大人的工具。”
“不後悔？”
“不後悔。”
“好，歡迎你的加入，17號。”
說著，夜雀揚起手，將剛剛獲得的部分再生之力，注入到了少女的眉心：“那麼，就給你一份禮物吧。”
一直潛伏在李誠影子中的1號，自然也受到了再生儀式的眷顧。
這些力量會始終在夜雀中流轉，繼承，保證當李誠需要使用時，可以隨時取用。
她們是不詳之劍，她們是沒有名字的英雄，她們是舍棄了一切的工具。
她們，
是夜雀。
…………
另一邊，滿月學院之內。
拉塔尼亞小姐正抱著一瓶葡萄酒，躺在化作廢墟的床上，呼呼大睡。
“嘿嘿嘿，李誠，我的乖徒兒，你好香啊，嘿嘿嘿~”
口水沿著她的嘴角滑下，小了一號，根本包裹不住臌脹身軀的睡衣被她撩起，露出可愛的肚臍，一上一下隨著呼吸起伏。
由於沒錢買窗簾，姣白的月光映照在塔塔的臉上，讓她不自覺皺了皺眉頭，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可，可惡，好亮，可惡的月亮，都不讓我睡覺！”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正和徒兒玩呢！被你這個該死的月亮給弄醒了！”
她氣憤地跳到了，房間中唯一好著的桌子上，指著月亮，邊打著酒嗝，邊破口大罵：
“你給我下來，你有本事給我下來，看我不收拾你！媽的！”
“要不，我給你放個照明術，讓你順著爬到月亮上去乾她？”猩紅真祖出現在拉塔尼亞的背後，悠悠說道。
“咦？祖宗，你又詐屍了？”拉塔尼亞迷茫地看著她，緊接著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不行，萬一我爬到一半，你把照明術關了，那我不就摔死了嗎？”
猩紅真祖：……
“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壞祖宗，就想和我搶李誠！”
猩紅真祖：……
“還想用我的身體，和我的乖徒兒，那啥那啥……你，你，你不要臉！”
猩紅真祖：……
“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猩紅真祖嘴角抽搐：“喂，我問你，你最近挑戰了滿月女王多少次？”
“也，也沒多少，就五十多次吧，嗝~”拉塔尼亞打了個酒嗝。
“那確實也不多……個屁啊！”猩紅真祖繃不住了：“李誠一共也就出去了一個多月，合成你每天都不止挑戰一次啊！”
“哼，隻，隻要我挑戰的夠多，耗，耗也能耗死她！”拉塔尼亞舉起酒瓶子，猛地擺出一個勝利的姿勢：
“想和我搶我的徒兒，她滿月女王，門都沒有！”
“哎，你一個七階，她一個半步半神……”猩紅真祖捂著臉：“要不是她看在李誠的麵子上，恐怕早就清理師門了吧。”
“算了，我來不是和你嘮家常的。”搖了搖頭，她又說道：“拉塔尼亞，現在呢，我會把該給你的力量給你。”
“有了這力量之後，你差不多就也要達到十階了。”
“什麼？我達到十階？真的假的？”拉塔尼亞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當然，但是呢，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猩紅真祖想著李誠，嘴角不自覺地上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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