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秦芳芳都是在同事的閒言碎語,指指點點,擠眉弄眼中度過的,心情彆提多糟糕了。
心中對於周慧更是恨的不行,自己沒有本事管好男人,就來牽扯她。
下班後,把三個孩子送回娘家,她就去找趙學東,讓他命令周慧給她道歉,洗白她破鞋的名聲。
結果沒見到趙學東,倒是看見怒氣衝衝朝她走來的周慧。
秦芳芳想起上次挨過的打,下意識撒腿就跑。
周慧看見這賤人還敢跑,更氣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追上去,一把推倒她,坐在她身上,左右手同時開弓,啪啪啪的扇耳光,叫道:
“我打死你,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居然還敢來勾引趙學東。”
她看見路上有人看過來,聲音更大的喊道:“大家快來看看啊!罐頭廠的秦芳芳公然勾引有婦之夫,破壞人家庭……”
說著,還把秦芳芳捂住臉的手拽下,“大家快來看看秦芳芳長什麼樣,以後見了她,可得妨一點,省得她破壞你家庭。”
眾人看向秦芳芳,對其指指點點,話語中皆是厭惡。
破壞人家庭,罪不可恕。
秦芳芳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她恨恨的看著周慧。
太過分了!
她隻是來找趙學東說話而已。
“賤人!”周慧甩了她一巴掌,就拽著人往罐頭廠廠長的辦公室走。
勢必要討一個說法。
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賤人憑什麼能有一份好工作。
廠長聽到後皺眉。
他馬上快退休了,就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段時間。
他不找事,事也彆來找他,大家都相安無事。
至於下一任廠長,誰有本事誰上位,他就支持誰。
對於趙學東,他也了解,農村出生的一個小夥子,為人很聰明,也特彆會鑽營,再加上娶了一個好妻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廠長。
本來還有望升廠長呢,現在卻和一個寡婦搞在了一起,鬨得眾所周知,罐頭廠的名聲都壞了不少。
甚至還有人說罐頭廠上上下下沆瀣一氣,是個雞窩。
想想就來氣,他安撫了一番同樣生氣的周慧,就讓人去叫趙學東。
趙學東一進門瞪了一眼周慧,瘋了嗎?明知道他要升廠長,還鬨得這麼聲勢巨大,還往廠長這裡鬨騰。
明明他都跟她做了保證,說他以後會經得住誘惑,會好好和她過日子。
周慧回瞪回去。
憑什麼她要為了趙學東的事業顧忌這顧忌那?
她就不是那種人。
廠長咳嗽了一聲,打破僵局,看向趙學東,問:“你到底和秦芳芳同誌有沒有什麼不恰當的關係?”
趙學東這時才看了秦芳芳一眼,見她眼眶通紅,雙眼含情的看著他,心頭微微一動。
可是想到事業,就立馬搖頭:“沒有,以前我幫她,也是想著她一個人要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沒想到她誤會了,以為我對她有想法,時常來找我,讓慧慧也誤會了。”
現在亂搞男女關係可是犯法的,他怎麼可能承認。
再說隻要他成為廠長,什麼女人得不到。
就是有點對不起芳芳了,隻不過也怪她放蕩,明知道他有媳婦,還來勾引他。
秦芳芳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學東,眼睛瞪的像銅鈴。
這還是以前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想要為了她和媳婦離婚的男人嗎?
居然讓她背鍋,一個女人頂著這樣的名聲,讓她怎麼活。
周慧也感覺心寒,對於喜歡他的女人都這樣無情,那對待她這個時常拿娘家壓他的媳婦,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算了,還是離婚吧!她又不是沒有能力養活兩個孩子,隻不過累一點。
一下定決心,她立馬提出離婚的要求,趙學東愣了一下,連忙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做令你誤會的事,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現在離婚,不就坐實了他和秦芳芳的關係不清白嗎?
而且周慧的二叔是縣委書記,在他升廠長的事上,可以幫他一把。
他怎麼可能答應離婚?
周慧還沒說什麼,秦芳芳就朝趙學東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大騙子,以前哄著我和你好的時候,說你恨不得馬上和周慧這個黃臉婆,母老虎離婚,然後娶我這個美嬌娘,現在看來都是在騙我。”
她撲上去就撓趙學東的臉,騙子騙子,居然騙她這個可憐的寡婦。
現在還把臟水往她身上潑,說她勾引他。
明明是他先撩撥她的。
真不是人。
周慧也氣得不行,居然這麼說她,不離婚還等什麼?
她借電話給她爸媽打電話,讓他們叫上爺爺奶奶,叔叔嬸嬸,隻要有空能請得了假離的人都來。
今天一次性解決了,當然孩子得歸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不能便宜了趙學東,撫養費當然也不能少。
周慧的娘家人很給力,中午提出離婚,下午就領了離婚證,並把趙學
東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