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
正在熟睡的徐儘歡再次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拿起來一看,是周宏,鄭輝的好兄弟。
毫不猶豫的掛斷了,把手機關機,又躺下來呼呼大睡。
至於鄭輝發生了什麼事,她毫不關心,死了最好。
第二天又被門鈴聲吵醒,打開門一看,是周宏。
他神色不悅的說道:“你昨天為什麼不接電話,鄭輝出了車禍,現在正在做手術,你趕緊帶上錢去看看。”
“死了嗎?”徐儘歡打著哈欠問道。
天降正義啊!
周宏不高興道:“你這是什麼話,他可是你要領證的男朋友。”
“那他還是你的好兄弟,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還欠著我的錢呢,我沒催他還就算好的了,還出手術費,做夢。”徐儘歡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她可不是原主,沒有那個好心去伺候男人。
周宏愣了一下,咚咚咚的開始敲門道:“徐儘歡,就算你和他分手了,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你也給他出出醫藥費,我倒是想出錢,可我沒錢。”
他沒結婚沒房貸,每個月工資一到手就花光了。
哪有什麼閒錢給鄭輝出醫藥費。
“你可以問他家裡人要。”徐儘歡在屋裡回道。
她寧願給山區的貧困兒童花錢,都不想給人渣花錢。
周宏歎氣。
也隻能這樣了。
他撥通鄭父的電話,剛把情況一說,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再打過去,就被拉黑了。
隻能再給鄭母打電話,對方倒是很著急,說馬上就到,他鬆了一口氣,叮囑道:“阿姨,你多帶些錢。”
鄭輝仗著有徐儘歡這個女朋友養,花錢比他還大手大腳。
基本每月工資一發,就吃吃喝喝花的差不多了。
鄭母抹著眼淚問道:“歡歡呢,她不是要跟小輝結婚,現在小輝出了車禍,她難道不應該管管。”
她可是知道那個歡歡對他兒子是死心塌地,趕也趕不走。
現在怎麼問她要錢,那可是她的養老錢。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舍不得往外給的。
周宏瞥了一眼禁閉的大門說:
“兩人鬨矛盾了,說要分手,我來要錢,人家不給,還說讓鄭輝還錢,阿姨,你趕緊來吧!我隻墊付了押金,後續治療,肯定還要花錢,我身上是真的沒錢。”
這都是什麼父母啊!把錢看得比兒子都重要。
他氣得踹了一腳門,然後被保安拉走了。
人是徐儘歡叫的,她不喜歡有人待在她家門口一直不走。
她洗漱完畢,就開始整理往日鄭輝送給原主的禮物,掉色的項鏈,網上九塊九包郵的口紅,護手霜,六塊九可以買一大堆的發夾,頭花,等等,收拾了一個箱子出來,都是這些不值錢的玩意。
而原主送給鄭輝的都是最新款的手機,平板,電腦,名牌衣服鞋子等等。
她可不能吃虧,都得換回來,就算自己不能用,也可以便宜處理了,總之不能再便宜鄭輝。
想到就立馬行動,開車來到鄭輝家,一個三室一廳的大房子,哦,還是原主給租的。
原主這個敗家玩意,有錢自己花不行嗎?非得給渣男花。
她聯係房東退租,立馬退,至於屋裡的東西,把她送的平板電腦還有一些衣服鞋子都拿了出來,當場就去了小區樓下便宜處理了。
然後又從車的後備箱把那箱鄭輝送的不值錢玩意給他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人了,中午吃了一個飯,來到公司,把鄭輝工位上她買的東西送給一些以前好心勸過原主的同事,然後提出辭職。
領導不同意,說正式員工辭職要提前一個月申請。
徐儘歡當場就發了一場瘋,然後辭職申請就通過了。
她走出公司的大門,就準備回家看望看望原主的父母。
原主因為鄭輝的事,已經和家裡冷戰半年了。
她買了一些水果和原主父母愛吃的東西帶上,徐母看見她一愣,然後臉直接板了起來,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這麼久都不回家。”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徐父連忙拉住妻子。
閨女都台階下了,他們也沒有必要把台階給扔了。
也沒再問那個鄭輝的事,隻問閨女過得怎麼樣了,怎麼看起來瘦了一大圈。
徐母小聲嘟囔道:“肯定是自己省吃儉用,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鄭輝。”
她怎麼生了這麼一個蠢貨女兒。
不就是一個冒牌貨,人品還不好,哪裡值得對他掏心掏肺。
她瞪了一眼閨女,轉身去菜市場買菜,這麼瘦,肯定得好好補補。
徐儘歡也跟著一起去了,路上就告訴徐母她已經和鄭輝分手了,並且她以後不想結婚生孩子。
徐母以為是鄭輝給閨女留下了心理陰影,更氣了,一路上都在罵鄭輝,到了菜市場還在說:
“我當初就沒看上他,長得賊眉鼠眼的,哪裡能和程陽比,你就是眼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