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儘歡看在二十萬銀票的麵子上,敷衍的點了點頭。
不過內心已經下定決心,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定國公府了。
至於葉深,也不想忍著惡心和他做夫妻,趁早休夫。
過了一會。
定國公夫人一臉死了爹的表情走了進去,後麵還跟著一臉嚴肅的京兆尹。
京兆尹打完招呼,就開始詢問流產的事,條理清晰,邏輯分明,沒一會就問出了是秦悅自導自演。
秦悅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看著葉深,可憐兮兮道:“我沒有,三郎,你相信我。”
聲音淒淒慘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葉深握住她的手,看向京兆尹,急切道:“我相信悅兒不會這麼做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京兆尹十分無語,敢情他剛才的一通判案是在對牛彈琴。
他十分耐心的又說了一遍,還把人證物證都搬了出來,恨不得扒拉開葉深的眼皮,讓他看個清清楚楚。
葉深還是不想相信,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他滿眼失望的看著秦悅,不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悅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抽噎道:“我害怕你喜歡上公主,不要我了,對不起,我錯了,三郎,你原諒我好不好。”
葉深還沒說什麼,徐儘歡就掰過秦悅的頭,盯著她,說:“你的認錯對象搞錯了,你應該對我道歉。”
秦悅不敢和麵前的人對視,眼神躲閃,眼眸低垂,抽噎道:“公主,你一向寬容大度,善良可親,你可以原諒我嗎?”
“不可以。”徐儘歡起身,吩咐一邊的華年,“秦悅的賣身契不是在我們這裡,賣了她。”
秦悅傻眼了。
按照六公主以前的作風,不該假仁假義的原諒她的。
她看著華年一臉雀躍,意識到六公主這下來真的。
立馬急了,抱住葉深的大腿,哭得淒淒慘慘戚戚,“三郎,救救我,我不想被罵……嗚嗚嗚……”
華年招呼幾個身強體壯的嬤嬤去拉秦悅,自己回房去拿秦悅的賣身契。
她早就看秦悅不順眼。
什麼東西,居然陷害公主。
“三郎,救我。”秦悅一想起被罵的下場,害怕的哭了,聲音都變得尖銳了。
葉深想要去攔,直接被十分有眼色的侍衛攔住,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喜歡的姑娘被拖出院子。
他猩紅的眼看向徐儘歡,難得放後不會再犯了。”
見徐儘歡不說話,他補充道:“你不喜歡我寵愛她,我就把她送到莊子裡去,以後隻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
“用不著!”徐儘歡表情抗拒,這種垃圾男,戀愛腦才會要,她可不要。
定國公夫人也覺得六公主有點過分了,再怎麼說秦悅也是三郎的女人,怎麼能說賣就賣。
她阻止道:“公主,要不就按照三郎說的辦了,以後我會牢牢看管秦悅,不讓她再興風作浪。”
徐儘歡搖了搖頭:“好了,不用再勸我,我已經做了決定,誰勸也沒用。”
一個謀害原主的人,有機會報仇雪恨,她為什麼要放過。
葉深恨恨的看著徐儘歡道:“你心腸可真歹毒。”
徐儘歡翻了個白眼,開始搬家,公主府在城北,距離還有點遠,她沒走路,坐的是馬車。
晃晃悠悠的坐了大概半個鐘頭,總算到了,剛準備歇息,就聽錦瑟說三公主來了。
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去見客,三公主長得隻算是清秀,可很有氣場,最重要的是她身後站了一個美男子,替她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