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花園。
徐儘歡被警察找上門，她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程霄的仇人那麼多，指不定是哪個好心人做的。”
警察看了一眼徐儘歡，問：“就我們所知，您和程先生感情很好，先前還有結婚的打算，為什麼那天在包廂突然提出分手？”
徐儘歡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臉說：“因為我要臉，他都說我配不上他了，我為什麼要舔著臉去強求。”
警察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
世界上雖然不要臉的人很多，可還是有人要臉的。
“徐小姐，謝謝您的合作，今天打擾你了。”
徐儘歡嗯了一聲，關上大門，一下子跳到沙發上，看著手機上程霄淒慘的照片，咯咯咯笑了。
不過看著一溜心疼程霄的評論，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該添一把火了。
她拿出筆記本，從原主的郵箱裡翻出一段視頻，是程霄虐殺小貓的，視頻中的小貓傷痕累累，而程霄臉色冰冷，身上還有幾滴血跡，仿佛一個劊子手一般。
以前，程霄因為雙腿殘疾，心理也不正常，經常會傷害一些柔弱的小動物。
還是後來原主厭煩死守，逮他去看心理醫生，才改掉這一點。
也不知道原主怎麼想的，當時拍了下來並保存在網盤中。
現在她正好利用。
她把視頻下載下來，直接空降各大網站的熱搜第一，並且帶上了程霄的大名。
因為程霄最近是熱門人物，再加上網站的用戶很多，幾乎熱搜出現的第一瞬間，就有很多人看見了。
程霄的迷妹們十分破防，紛紛堅持視頻是合成的，是有人故意給程霄潑臟水，如果有人說程霄不好，他們會罵人家十八輩祖宗，罵的賊難聽的那種。
這樣一來，大多數三觀正常的粉絲就覺得程霄的粉絲是瘋狗，逮誰咬誰，而且粉隨正主，粉絲都是這樣，程霄這個正主肯定更不怎麼樣？
於是。
還躺在醫院的程霄一打開手機，迎接的就是各種辱罵。
他氣得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這些人太過分！他都這麼慘了，還這麼說他。
再說那就是一條畜牲，跟雞鴨魚有什麼區彆，殺了就殺了。
用得著這麼義憤填膺，像是殺了他們全家一樣嗎？
程霄越想越氣，他找不到始作俑者，還不能對付這些普通人嗎？
他給助理打電話，先罵了一通辦事不行，然後讓他找法務部起訴那些罵他的人。
助理有些為難說：“都起訴嗎？這樣的話，人太多了。”
他也一直關注著網上的動靜，他想解釋，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也是愛貓的人。
哎，沒想到一向敬仰的程總是這種人，有一種偶像塌房的感覺。
可是為了車貸房貸，他隻能壓下這些不滿，繼續工作。
“你是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殺雞儆猴嗎？挑幾個跳的最高的，罵的最難聽的起訴。”
助理回過神，嗯嗯的點頭，掛斷電話就趕緊找律師，省得說他辦事不行。
陸陸續續有人收到程霄的律師函，見他來真的，倒是不敢了，於是，程霄的熱度降了很多。
不過他的名聲臭了，迷妹也走了一大半。
原本定好的幾個訪談節目和給程霄頒的獎也因為這事取消了。
要是讓程霄去，他也不願意，可這麼被取消，他也很生氣，再加上身體傳來的疼痛。
他無時無刻都想發脾氣。
前來彙報的助理又被罵了一頓，心裡冒火極了，乾脆辭職不乾了，投奔了程霄競爭對手的公司，並且入職後翹了不少程氏的項目。
程霄勃然大怒，不顧醫生的反對，出了院去上班。
可是依舊沒有挽回那些項目，隻能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無能狂怒。
“程總，不好了，有員工要跳樓了。”秘書闖進來，一臉驚慌的說道。
程霄皺眉：“怎麼回事？”
“是一個女員工，懷孕生子回來發現自己的崗位被人替了，自己邊緣化了，不樂意，想要官複原職，被拒絕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腰跳樓，樓下還有很多記者，還有人現場直播，網上的熱度也在不斷的升，程總，你看怎麼辦？”秘書快速說道。
程霄深吸一口氣，“找她的朋友或者家人先把她勸下來，她提什麼要求先答應。”
秘書點了點頭，就立馬去聯係這個女員工的家人和朋友。
辦公室裡。
程霄上網剛一搜程氏就跳出了相關的直播，彈幕裡一致在聲討程氏，說程氏不尊重女性。
程霄皺眉，程氏做的還算好的了，還有的公司一得知女員工懷孕就把人辭退呢。
他們還讓她回來上班，真是不知好歹，等勸回來，就讓人事給辭了。
這樣的女員工，程氏可不敢要。
徐儘歡順便給加了一把火，把程氏壓榨員工的事也給發了出來。
比如鼓勵加班，但是加班費很低，實習生和處於試用期的員工甚至沒有。
比如有幾位高管職場性騷擾，逼著人家女孩子割腕自殺，但都被程霄壓了下來。
……
原主從程氏一成立就在，因此知道的還挺多的，徐儘歡都從原主的記憶中挖了出來，整理成文件發在了網上。
還不停的把程氏相關的話題提上熱搜，讓更多人看到。
牆倒眾人推，程霄的競爭對手也紛紛出手，搶項目的搶項目，潑臟水的潑臟水，主打一個各顯神通。
不到兩個月，程氏的業務就減少了一半，股價也直線下滑，股民紛紛拋售手上的股份。
都沒給程霄力挽狂瀾的機會，程氏就破產了，公司的所有資產都用來抵債了。
程霄倒是沒有變成窮光蛋，名下還有一點資產，可他開始創業了，覺得以前的自己能行，現在肯定更行，畢竟都有了經驗。
可是輸得一敗塗地，沒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甚至連醫院的醫藥費都不夠了，程霄急了，顧不上丟臉給徐儘歡打電話，想要要回那筆錢。
徐儘歡哈哈大笑，嘲諷道：“什麼叫還給你，那明明是我的錢，是我的勞動所得。”
真夠不要臉的，完全不念原主照顧了他那麼多年。
程霄深吸一口氣，忍下滿腔的怒火說：“我可以和你結婚，今天就可以去民政局領證，等我的公司走上正軌，我給你一場所有女人羨慕的婚禮。”
徐儘歡撇嘴，十分刻薄的說道：“我才不想嫁給一個不僅沒錢還雙腿殘廢，一點用都沒有的男人。”
程霄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我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現實，怪不得以前我不願意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