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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裡的馮天明,模模糊糊好像聽見有人喊他,他不停的努嘴,想要把嘴裡的毛巾吐出去,然後大聲喊救命。
可是該死的!
他臉都努青了,毛巾卻一點都沒有努出去,像是焊在他嘴裡一樣。
馮天明崩潰了,使勁的蠕動,可是依舊不行,這個人把他綁的太緊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來,非得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徐儘歡等人找到半天,聲音都喊啞了,依舊沒能找到馮天明,一行人急得不行,天馬上就黑徹底了,再找就難了。
“能跑哪裡去了?”邵國柱急得滿頭大汗,“早知道當初我就和他一起去了,他腿還沒徹底好呢,都怪我思慮不周全。”
徐長民擦了擦額頭的汗,安慰他:“放寬心,說不定待會就找到了。”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邵國柱,當初選中他當知青點負責人,是因為他人緣好。
可沒想到是這個好法,彆人恨不甩鍋,他恨不得給自己背上一個大黑鍋。
以後得教育教育自家孩子,不能跟他學,不然活著多累啊!
徐長民一邊找人一邊心裡嘀嘀咕咕,他大聲喊道:“馮天明!”
一行人繼續找,找得筋疲力儘,腳都打滑了,都沒有找到。
“要不,明天早上我們再繼續來找,這大晚上的,也看不見人。”人群中一位實在走不動了的男人說道。
邵國柱一聽有人打退堂鼓,立馬道:“求求你們了,再幫忙找一找,人命關天啊。”
萬一馮天明出了意外,而他們沒有及時趕過去救援,馮天明死了怎麼辦?
徐長民喘著粗氣說道:“那實在走不動了的人先下山,其他人再跟我找一找,小邵,你看這樣可以嗎?”
邵國柱正想說多一些人找,找到馮天明的可能性大一點,衣角卻被拽了一下,他隻能點頭:“可以!”
呼啦一下,人走了大半,徐儘歡也跟著下山了,她也不擔心這些人找到,畢竟方向都偏了。
果不其然,一行人找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沒有找到,徐長民意識到人可能真的出事了,表情一下子嚴肅了下來,叫了一個跑得快的青年去縣城報了公安。
他顧不得休息,回家喝了一大碗水,拿著紅薯繼續跟著公安上山找。
一連找了一周,都沒有找到馮天明,隊裡人猜測道:“不會是被狼或者老虎叼走了吧?”
徐長民沒放棄,說道:“再找找。”
一個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沒了。
隊上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
隊裡人也沒說什麼,也抽出時間繼續幫忙找,一條人命呢,值得他們重視。
馮天明的父母也來了。
馮母自從知道兒子不見了這個噩耗後,就以淚洗麵:“我好好的兒子才下鄉多久就沒了,你們讓我怎麼接受這件事,我恨不得也跟著他去了。”
馮父也抱頭蹲在地上,默默流淚,他的兒子啊!
早知道就不讓兒子下鄉了。
他砰砰砰的捶著自己的頭,後悔不已。
旁觀一切的徐儘歡抓緊時間行動,晝夜不停的摸摸摸,終於再三天後,把泉口摸的和原劇情裡一樣大了。
然後她也沒有直接放了馮天明,而是像原劇情裡他給原主放血一樣放他的血,把人折磨到半死不活,才扔到後山溝裡。
本來想直接弄死的,可想一想這樣不劃算,還不如慢慢折磨他,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再偷出來折磨。
最起碼要做到他折磨了原主多少年,她就折磨他多少年。
她這個人最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而且這樣做不會連累到徐長民這個大隊長。
*
“大隊長,找到馮天明了,就在後山溝裡。”
三天後的一天,徐家人正在吃午飯,就有人在門口大喊道。
徐長民噌的一下站起來,有些忐忑的問道:“是生是死?”
“還活著,隻不過受傷很嚴重,邵國柱已經把人送醫院去了,馮天明他爸媽也去了。”
徐長民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我也去醫院看看,你們慢慢吃。”
走到門口,想起馮天明救了自己女兒的事,又轉身拿了半斤紅糖和二十個雞蛋。
來到醫院,就看見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馮天明。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傷是受的挺嚴重的。
馮母看見有人來了,忙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的說道:“大隊長來了,先坐!”
趙長民沒坐,把帶的東西放在櫃子裡,溫聲的關心了一番馮天明的傷勢。
馮母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做的!居然這麼傷我兒子,我兒子招誰惹誰了,他一向老實,從來不乾壞事,嗚嗚嗚……”
這時,馮天明也醒來了,想起那場生不如死的折磨,他奮力抓住馮母的衣角,聲音虛弱的說道:“媽,大隊長,一定要抓住他,給我報仇!”
大隊長眉頭皺了起來。
沒想到自家附近居然有這麼一個人。
他問道:“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很少有人無緣無故去傷害一個人。
馮天明艱難的搖了搖頭,“我一直與人為善,下鄉後,都沒和人吵過架,能得罪誰?”
麵對公安的問話,馮天明也這樣說,不過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漲紅著臉說道:“我懷疑那人是變態,他才把我抓住那段時間就是不停的摸我,我一動彈,他就用抽我,或者給我一刀。”
啊這……
難道是招致了一個變態愛慕者?
公安心裡揣測著,麵上卻一派嚴肅的說道:“我們會認真辦案的,會把傷害你的人繩之以法。”
馮天明虛弱的笑:“那謝謝你們了。”
“不用謝,為人民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公安客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