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臟兮兮的。
沒過多久就受不了了,乾脆賴在了徐皎月家,吃她的喝她的,一分錢都不掏。
徐永強見沒有人給他做飯,也把窩挪到了徐皎月家。
徐皎月氣得要死,無數次想把他們掃地出門,可是不能,她要臉,害怕彆人罵她。
這一天,眼看都一點了,還沒有人去做飯,她隻能自己去做飯,看著碗池裡臟兮兮的碗筷。
她爆發了,吼道:“爸媽,你們就不能做一點家務嗎?要是再這樣你們就給我滾出去!”
“啪!”
徐永強聽不下去,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刮子。
徐皎月痛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
這種日子,她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一周後的一天。
徐皎月一大早就抱著孩子去買菜了。
眼看都下午兩點了,她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徐永強肚子餓肚咕咕叫,叫何秀麗去做飯。
兩人剛坐下準備吃飯,有人敲門。
何秀麗去開門。
看見是一個壯年的男人。
眉頭皺了起來,問:“你誰呀?”
壯年男人推開她,往裡走,邊打量屋裡,邊說道:“把這套房子賣給我了,你們今天就搬出去。”
徐永強:!!!
何秀麗:!!!
她不信,“怎麼可能?這可是她的家,你一定是在騙我。”
壯年男人把房產證讓他們看。
徐永強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還真的是,他氣得臉色鐵青,破口大罵:“真是一個白眼狼。”
何秀麗也十分生氣。
兩人不想搬,磨磨蹭蹭。
然後夜幕降臨時,
被壯年男人掃地出門。
隻能回到自己家,罵了一整晚,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一睡醒,就去報警,說自己的兩個女兒聯係不上。
警察問道:“是不是有家庭矛盾?”
何秀麗苦巴巴:“他們就是不想給我們養老。”
徐永強唉聲歎氣。
警察看了很同情,開始找人。
幸運的是,兩個女兒很快就找到了。
不幸的是,兩個女兒都很冷漠。
“你可以把她們的地址告訴我嗎?我自己去找。”徐永強問道。
警察搖頭:“不可以,這涉及個人隱私。”
徐永強給何秀麗使了一個眼色,何秀麗繼續賣慘,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嗎?”
“不行啊,我們不能知法犯法。”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偷偷告訴我們,我們不告訴其他人。”
警察:……
當監控是擺設嗎?
他們好言相勸,費了好大的勁,把這對夫妻送出門。
徐永強罵罵咧咧的回到家,屁股還沒有坐熱,他大哥就來催債。
“我也是沒有辦法,康康要買房,家裡的錢不夠,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問你要錢。”
徐永強愁眉苦臉。
當初為了給大女兒還債,家裡都掏空了,他哪裡來的錢?
徐大伯:“你想想辦法,就當大哥求求你了。”
要不到錢,他媳婦就要和他離婚。
徐永強歎氣:“那我想想辦法。”
徐大伯起身:“那我先走了,你儘量快一點。”
徐永強能有什麼辦法?
隻能賣房。
何秀麗不同意,可她的意見不頂用。
房子還是賣了。
賣了五十萬,還完還剩下四十萬。
何秀麗意思是用著錢再買一個小房子。
徐永強則是想著把這錢放在銀行卡裡,他們回村裡住。
兩人一結婚就出來打工,然後在縣城買了房子,安了家。
這個年紀再回去,還是這麼落魄的回去,何秀麗覺得丟臉。
徐永強說:“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們就離婚,我就一個人回去,還可以讓媒婆給我介紹一個老伴。”
他自認為條件不錯,可以找一個比何秀麗更好的媳婦。
何秀麗一聽這就急了,立馬:“我給你回去。”
兩人回去。
果不其然,被許多人問起,“你兩個女兒都不認你了?”
何秀麗尷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徐永強聽著這些議論也十分心煩,乾脆喝酒解愁,喝著喝著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幾乎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何秀麗看不下去,阻止:“咱家沒有多少錢了,你少喝點,再說喝酒對身體不好──”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永強踹了一跤,“還不是你沒有用,沒有給我生兒子,生了兩個不孝女。”
何秀麗猝不及防。
摔倒在了地上,她眼圈紅了。
哀歎自己命苦。
此後,
徐永強變本加厲。
何秀麗每天都鼻青臉腫,她受不了,拿著錢跑了,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陵城,看見了徐儘歡。
一看就很富貴的樣子。
她激動地上前,喊道:“歡歡,終於找到你了。”
徐儘歡看著蒼老了許多的何秀麗也十分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何秀麗眼淚流了下來,把袖子挽起,讓徐儘歡看她胳膊上的傷口哭訴道:“還不是你爸整天打我,我隻能跑出來,我現在沒有地方住了,可不可以去你住的地方?”
徐儘歡果斷拒絕:“你做夢。”
她現在開了幾家美容院,因為療效好,有不少的回頭客,錢沒少掙。
可她不想讓徐家人沾k一點光,不然她會難受死了。
何秀麗還想再說,徐儘歡就開口威脅:“你要是再纏著我,我就把你送回去。”
何秀麗不說話了。
“等你年紀到了,我會把養老費打到你的銀行卡上。”徐儘歡淡淡地說道。
何秀麗失望極了。
她要的不是這些。
說完,徐儘歡就往門口走,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麼,回頭,“我可以把徐皎月的地址告訴你。”
何秀麗眼睛一亮。
……
一個尋常的午後。
徐皎月從超市回來,就看見了她媽在她家門口,她瞪大了眼。
欲哭無淚。
她都跑這麼遠了,她媽怎麼還能找到?
難道非得賴著她不成?
何秀麗看見徐皎月這樣,倒是開心了起來,“快開門,我都餓了一天。”
徐皎月不想開門。
“我要喊了哦!”何秀麗威脅道。
徐皎月隻能開門讓她媽進去。
母女倆就這樣“母慈女孝”的相處了一個月。
徐皎月就受不了了,再次帶著孩子跑路了。
等她安頓下來,徐儘歡把她的地址發給徐永強和何秀麗。
一而再,再而三……
徐皎月,乾脆擺爛了。
一家三口都擺爛,連帶隻有幾個月大的徐軒。
房子都租不起,被房東趕了出來,回到了老家,也沒有振奮起來。
沒有吃到了,看見誰家做了好吃的,就舔著臉湊了上去。
活成了萬人嫌。
在這種條件下長大的徐軒,連書都沒有讀,跟著一群人混社會。
剛成年就進去了。
他進去的那一天,徐家一家三口恢複了前世的記憶。
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三個人聚在一起複盤,發現徐儘歡的不同之處。
“她是不是早就重生了?故意報複我們。”徐皎月咬著牙說道。
何秀麗也覺得是這樣,頓時罵罵咧咧。
徐永強喝了多年的酒,身體不好,聲音也沙沙的:“我們去找她。”
徐皎月開始打聽徐儘歡的下落。
很容易打聽出來了。
不是徐皎月多有本事。
而是這一世的徐儘歡是個名人,年紀輕輕就掙了不少的錢,還給村裡修了路,每年逢年過節還會給村裡人送大米油,還有各種營養品。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容忍徐永強他們。
何秀麗眉開眼笑:“這下我們發達了。”
徐皎月和徐永強也高興的不行,下巴都合不上了。
三個人第二天就出發了。
路上和司機發生了爭吵,搶方向盤的時候,發生了車禍,撞上了大卡車。
一車四人,全都死了。
徐儘歡來給他們收屍,問起司機。
警察說:“司機通緝犯,死有餘辜。”
徐儘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