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經過婦聯副主任的努力。
徐儘歡拿到了六百塊錢的賠償金。
因為宋輝沒有存款,這些錢要從宋輝每個月的工資裡麵扣。
儘管宋輝不情願,兩人還是順利領了離婚證。
當天,徐儘歡就把宋輝掃地出門了,宋輝:“可不可以給我幾天,我好去找房子。”
徐儘歡:“滾!”
宋輝氣得臉色漲紅,死死的瞪著徐儘歡。
宋母也不肯罷休,開始使出祖傳的撒潑大法。
她剛開始嚎,徐儘歡就一碰臟水潑了過去。
有的甚至潑進了她嘴裡。
宋母惡心的直吐,看向徐儘歡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樣。
“你個賤人!”
她氣得咬牙切齒。
她什麼時候被這樣欺負過,還是一個丫頭片子。
“媽,算了。”宋輝給他媽使眼色。
這麼多人在呢。
再鬨下去,吃虧的是他們。
宋母狠狠的剜了徐儘歡一眼。
……
臨近夜晚。
宋輝才終於找好了房子,他帶著宋母還有他的四個兒子住下。
此後。
宋家人消停了下來。
可是消停沒幾天,大磊幾個又開始作妖了。
他們來徐儘歡家裡偷東西,隻不過剛進去。
徐儘歡就發現了,“啪”的一聲把門關了,拿上擀麵杖開始打“老鼠。”
她眼睛尖,手速快,不一會兒,屋子裡就響起大磊幾個的哀嚎聲。
聲音淒厲,仿佛是過年的時候,要殺的豬。
門外的宋母急得團團叫,她使勁敲門:“徐儘歡,你怎麼這麼惡毒,趕緊把他們放出來,他們還是孩子啊!”
門裡的哀嚎聲依舊。
聽得宋母心疼壞了,使勁砸門,“徐儘歡,你有什麼就對我來,不要欺負孩子們,他們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們對你道歉。”
葛春花站在一旁鼓掌:“我看打的好,就應該好好教育教育,省的整天偷雞摸狗,大了進局子,危害社會。”
“關你屁事,用得著你管。”宋母狠狠瞪了葛春花一眼。
然後伸腿踹門,門是木門,可用的是實木。
一腳下去晃都不晃。
宋母更氣了,抹著眼淚舒服:“該死的連門都和我作對,我就不信踹不開了。”
她使勁的踹。
葛春花見狀,上前,一把抱住宋母的腰,把她往後拖。
上次,要不是徐儘歡給她提醒,估計她家的存款全被她男人寄給她那個裝病的婆婆了。
“你個賤人,鬆開我。”宋母使勁掙紮,伸手去撓葛春花。
葛春花表情一冷。
她最討厭彆人罵她小賤人了。
她手一鬆。
宋母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灰塵都濺起來了。
“哎呦——”
“我的屁股啊!”
“葛春花,你這個賤人,我饒不了你。”
宋母破口大罵。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讓我鬆開的。”葛春花一臉無辜。
宋母看得更氣了,掄起胳膊,就要給葛春花一巴掌。
葛春花一躲。
她打了空,腰又閃了。
宋母快氣瘋了,伸手就要打葛春花,結果聽到了四個孫子的哀嚎聲。
她動作一頓,轉身去撞門。
突然。
吱呀一聲。
門開了。
正撞門的宋母沒有防備,啪嘰一聲摔在地上,連地麵都震了幾下。
“噗——”
她一張嘴,門牙掉了兩顆。
宋母一楞,放開嗓子,嚎了起來:“我不活了,領導啊!你快來看看,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了!”
她一邊哀嚎,一邊用拳頭捶地麵。
“奶奶……哇……好疼……”
四個磊從屋裡出來,捂著屁股,嗚嗚嗚直哭。
呲溜一下躲在葛春花身後,眼神懼怕的看著徐儘歡。
徐儘歡朝宋母走近。
“你要乾嘛?”
宋母往旁邊蠕動了幾下,眼神警惕的看著徐儘歡。
要是旁人也就算了。
可徐儘歡不是旁人啊!
她是真的會打人。
完全不管你是什麼長輩。
而且打的人還賊疼。
那拳頭就像鐵拳頭一樣,一砸一個坑。
四個磊也生怕徐儘歡揍他們。
一溜煙跑了。
隻留下躺在地上的宋母。
宋母:!!!
等等奶奶啊!
看著正朝她走的徐儘歡。
她瘋狂的往外爬。
她倒是想起來,可是她腰好痛。
這一幕看得圍觀群眾嘴角抽了抽。
真是又慫又菜。
晚上。
宋輝一回來,宋母就告狀,“你得為娘討回公道,我牙都被她磕掉了,你看……”
她張開嘴,露出溝溝壑壑,又黑又黃的牙。
看宋輝不說話,她不甘心道:“至少醫藥費得掏吧,我腰也疼。”
“你們又惹她乾什麼?”宋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以前對徐儘歡的印象是溫柔賢惠,從來不和人臉紅。
可從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來看,徐儘歡並不是這樣。
牙尖嘴利,潑婦,母老虎,動不動就打人,喜歡給人扣帽子,獅子大張口,涼薄……
言而總之,不是一個好惹的。
他看著他媽的牙,“我給你錢,你去醫院補了吧!”
“你可真沒出息,居然怕女人。”宋母破口大罵。
“你老子娘被打了,你都不敢去討回公道,我怎麼生了一個這麼沒出息的兒子啊!”
她又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唱大戲,一邊唱,一一邊偷看宋輝。
四個磊也叫囂著要打回來。
……
徐儘歡看著上門的宋輝,理直氣壯道:“你來乾什麼?難道要賠錢嗎?你四個兒子吃了我四根香腸,一斤核桃酥,我本來打算明天問你要的,現在剛好你來了,給錢吧。”
她伸手。
宋輝瞪了一眼四個兒子。
大磊叫道:“我沒吃,你冤枉我。”
他和弟弟趕緊去,什麼都沒有偷,這個女人就開始打他們了。
“我冤枉你。”徐儘歡雙手抱臂,挑眉:“我怎麼冤枉你了?你說出來聽聽。”
她嘖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小小年紀,撒起謊來,眼神變都不變一下,我看以後就是進局子的命。”
“我沒有撒謊!”大磊氣得臉都紅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恥!
宋輝把兒子拎到自己身後,看向徐儘歡:“就算孩子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教,也可以向我這個爸爸告狀,可你不能打他,他們還小,要是被你打壞了怎麼辦?”
見徐儘歡沒有發脾氣,他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道:“錢我會給你,可你得給我四個兒子,還有我媽道歉,不然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徐儘歡不受這個威脅,聳了聳肩,“聽說現在有個少管所,你說我要是報警的話,公安會抓他們進去嗎?”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宋輝。
宋輝一哽,他閉了閉眼,說:“你贏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總不能真的讓自己兒子進少管所吧?
徐儘歡冷笑:“想得美,你錢還沒有給我呢,五塊錢。”
一旁的宋母叫了起來:“你這是在訛人,現在一隻老母雞才三塊錢。”
五塊錢都夠他們一家子花好久了。
心裡難受極了。
又得賠錢了。
早知道不來了。
“不給我就報、公、安。”徐儘歡一字一頓。
宋輝憋屈的給了。
拽著幾個磊的胳膊往家走。
不一會兒。
宋家傳出幾個磊的哀嚎聲。
像是殺豬一樣。
叫的特彆慘!
可沒有人上門去幫他們。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