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城,古代的位麵不像現代社會一樣,即便是夜晚也有路燈,因此,這縣城到了晚上之後,城池仿佛一隻巨獸熟睡過去了似的,變得非常安靜。
一個男子,一隻手提著燈籠,同時還拿著竹梆子敲了敲,同時,破鴨嗓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出去很遠很遠,仿如夜梟。
“三更天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咻咻咻!
這三更半夜的,天色昏暗,一個燈籠不足以驅散黑暗,隱約之間,更夫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幾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在黑夜之中閃過。
這讓更夫腳步一頓,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再仔細看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這讓更夫心中暗自吐出一口濁氣,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吧?明明什麼都沒有,是自己看錯了。
隻是,還不等這個更夫心中的一口濁氣完全吐出來,突然,腦袋上一涼,等這個更夫回過頭看去,隻見夜色當中,自己的帽子在半空中一上一下的跳躍著,最後,啪嗒一聲的掉在地上了,完全不像是被風吹走的。
而且,剛剛自己也完全沒有感覺到風。
“這,這是什麼情況?”,回頭走了過去,更夫從地上把自己的帽子撿了起來,扣在腦袋上,雖然覺得剛剛的一幕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多想。
將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好了以後,更夫轉身,繼續打更。
他的心倒是很大,完全沒有把剛剛的一幕放在心上的樣子。
“嘻嘻嘻,真有趣……”,虛空之中,幾個活躍的影子出現了,指著那個更夫,嘻嘻哈哈的說道,顯然剛剛拿掉帽子的就是他們幾個。
“好了,你們幾個彆玩了,趕緊走吧,那縣衙的庫銀可不少,今天晚上有夠我們搬的了”,隨著這幾個鬼影的出現,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身影出現了,開口對這幾個小鬼說道。
“好的”,聽到正事要辦,這幾個小鬼點了點頭,然後,一起朝著縣衙跑了過去。
相對於之前,縣衙的防護的確是更加嚴密了,不過,這些所謂的防護,在幾個小鬼的麵前自然不算什麼。
輕而易舉的就讓這些本來就昏昏欲睡的捕快們昏睡了過去,旋即,幾個小鬼直接穿過了牆壁,進入了庫房之中。
“嘿嘿嘿,這些銀子,可都是我們的了,趕緊搬……”,身穿青色勁裝的人影,隨手拿起一錠銀子,放在手裡掂了掂份量,臉上帶著歡喜的神色說道。
“咳咳,這些銀子你們要拿走,問過我沒有?”,隻是,就當著幾個小鬼們正準備動手把銀子搬走的時候,突然,一聲輕咳響了起來。
身穿青色勁裝的人影霍然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武岩,臉色不由得微微變了變。
這個家夥剛剛從哪裡冒出來的?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啊。
而且,從他的身上,自己還感覺到了忌憚無比的感覺。
“你是誰?你在這裡乾什麼?”,身穿青色勁裝,作男子打扮的當然是青蛇,她故意粗著嗓子,認真的盯著武岩問道。
“哈,你這句話可真有意思”,對於青蛇的詢問,武岩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來,搖頭說道:“你們來這庫房裡麵竊取銀兩,我是在這裡鎮守銀兩的,你居然還問我是什麼人?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是新來的嗎?本少爺我之前來了幾次,可沒見過你呢”,青蛇並不急著動手,對武岩挺感興趣的模樣,開口說道。
說話間,手掌卻是放在自己的身後做了個手勢,示意這些小鬼做好動手的準備。
“是啊,俗話說得好,就算是薅羊毛,也彆盯著一隻羊啊,你隔三差五的就來庫銀偷一趟,而且隻盯著這個縣衙偷,誰都得想辦法來對付你了,這不?所以我來了”,武岩的目光落在青蛇的神色,笑了笑的說道。
這句話倒是在理,死盯著這錢塘縣的府庫不斷的盜竊銀兩,青蛇的舉動的確是很不合理。
如果她願意多換幾個地方,一年半載的來偷一次,還不會有人捉她,她也更安全的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本事對付我了?”,武岩的話,讓青蛇有些不爽。
生性好強的她,哪裡會那麼容易服氣?若不是看得出武岩不好惹的話,她早就動手了。
“乖乖把銀兩放下,然後束手就擒吧”,沒有和青蛇多說什麼廢話的意思,武岩平靜的開口說道。
“你這個人也真是無趣,替這些狗官看管庫房,能賺多少銀子?不如我們兩個人把這些錢平分了怎麼樣?你就說全部被偷走了就是”。
從武岩的身上能夠感覺到一些麵對天敵般的忌憚感,青蛇的臉上帶著笑容,開口對武岩說道,指了指庫房裡這些堆積的金銀,引誘武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