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妃與九皇叔是一家人,怎麼可能向著他們說話。
是他們,天真了。
“還不開門。”蘇雲七見好就好。
她本意,也不是找人麻煩。
大家都是領俸祿的打工人,他們難,她也難呀。
她體諒他們的為難,誰來體諒她的命在旦夕呢。
看門的禁軍低著頭,猶豫片刻,咬牙道:“小人,這就開門。”
他們也不想開,可不開行嘛。
本以為,看過太廟是個清閒的話,沒想到會遇到,沒事就來太廟的蕭王夫婦。
這活,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得想辦法,給自己調個更清閒的活。
也不知,看守皇陵,會不會清閒。
禁軍喪著臉上前,將太廟的側門打開,又喪著臉走到九皇叔與蘇雲七麵前,強忍著悲傷與害怕道:“王爺,王妃,請!”
“你是迫於我們家王爺的淫威,才開的門。”禁軍開了門,蘇雲七當然不會為難他們,能行個方便,就行個方便吧。
“多謝王爺、王妃體諒。”禁軍能怎麼辦!
他被威脅了,還得道謝,這世上簡直沒有天理了。
“再勞煩一下,把馬車上的溫侍郎抬下來。”蘇雲七指了指馬車,對禁軍道。
禁軍看了蘇雲七一眼,一陣無
語,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幫蘇雲七把溫侍郎抬了下來。
都違反規定,把太廟的門打開了,也不差這一樁事了。
禁軍把溫侍郎抬下來,問過九皇叔與蘇雲七後,把人往角落一放。
九皇叔和蘇雲七說了,找個平地放,不要讓他二次受傷就行。
禁軍深刻領會了其用意,將人丟在通道上。
夠平,夠醒目,也夠開闊,沒有人能悄無聲息地,再次傷害溫侍郎。
“皇上手下的禁軍,是有一點子東西的。”蘇雲七看到,被平放在大道上的溫侍郎,默默望天。
這也是個人才。
幸虧今天太陽不大,不然就是曬,也得把溫侍郎曬脫一層皮。
“要用他?”九皇叔問道。
蘇雲七猶豫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她有啥值得人投靠呢,跟著她乾事,還不如去守皇陵,好歹還是朝廷在冊的禁軍,說出去不丟人。
蘇雲七拒絕了,九皇叔也沒再勸說。
一個小小的禁軍而已,蘇雲七想用他,是他的造化。不想用,也是正常。
“走吧,本王帶你,離蕭家的列祖列宗近一點,讓他們好好地看看你,下次彆保佑錯人。”九皇叔拉著蘇雲七的手,朝擺放牌位的正殿走去。
蘇雲七:“……”她就是想偷個懶,不想繼續哭了,怎麼就這麼難。
太廟的正殿,建得極大,正殿的屋頂也極高,有兩層小樓那麼高了。
正前麵的高架上,擺放著一排排牌位,密密麻麻的……哪怕正殿屋頂再高,也給人一種壓抑感。
屋內采光極好,通風也很好,但是!
蘇雲七走進來,卻仍舊覺得涼颼颼的了。
這感覺……
蘇雲七看著上方,那一排排牌位,莫名地心虛。
她可沒有忘記,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