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回到營地,都不開心。
“怎麼了,九皇叔不答應,隻帶五個人來?”寧戰見副將情緒不對,連忙問道。
“九皇叔答應了。”副將一言難儘的,看著寧戰。
他想,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家將軍,從九皇叔的營地回來,會那麼暴躁了。
他目的達成了,他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暴躁。更不用提,他們家將軍目的沒有達成不說,還被人坑了一把,就真的會想殺人。
“既然答應了,你還喪著一張臉乾什麼。”寧戰一拍巴掌,大樂:“這世上可沒有多少人,能威脅到九皇叔。說不定,這事都能載入史冊。”寧戰隻要一想,就覺得美得不行。
終於有一日,他的名字與九皇叔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勝了九皇叔一籌,壓了九皇叔一頭,這是何等的……
美呀!
副將嫌棄地看著寧戰,很是憋屈地道:“九皇叔答應很痛快,我話還未說完,九皇叔就應了。就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沒有把北慶大軍放在眼裡,你懂嗎?”
寧戰愣了一下,隨即脫口就罵出一句臟話:“草!囂張!”
懂!
他可太懂了。
不就是九皇叔,狂妄至極,目中無人。
不就是,他們自以為是手上握有底牌,憋了一個大招,結果人家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嘛。
這感覺,就真他媽的憋屈又無力。
“明明解藥在咱們手上,明明是九皇叔有求於咱們。怎麼就還是,這麼不得勁。”寧戰的好心情,淡然無存,與副將一樣又喪又窩火,然後還沒地發泄。
副將看寧戰也憋屈了,心情微妙地好了起來,甚至還有閒心,安慰寧戰:“將軍,想開一點。他是憑一己之力,讓三國名將顏麵儘失,從此不願意自己出現在史書上的東陵九皇叔,咱們輸他一頭,不丟人。”
與九皇叔同期的武將,若出現在史書裡,那必然是敗在九皇叔手上,給九皇叔的戰無不勝添功績的。
彆說那些名將了,就是他這個小卒子,也不願意出現。
當時丟臉就罷了,記在史書裡麵了,在子孫後代麵前還要丟臉,真是想想就痛苦。
“你這麼一說,我更難受了。”寧戰痛苦捂臉:“我肯定是會出現在史書裡的,我都能想象出,那些史官會怎麼踩我揚九皇叔了。”
副將隻想讓寧戰,跟他感同身受,並不想真讓寧戰抑鬱了,見寧戰心情不對,副將連忙安慰:“將軍你放心,史官他們還是有原則的,不會胡亂編排史實,也不會因個人恩怨,就貶低某個人。他們隻會如實記載,不然就不配為史官。”
不想,寧將更痛苦了:“如實記載,我不是更沒臉了!還不如,讓他們帶著恩怨,醜化一下九皇叔,也顯得我沒有那麼無……啊呸,真不是我無能,是九皇叔他不是人!”跟九皇叔同期為武將,他真的是太難了。
九皇叔有這般心智,又有那般高貴的出身,沒事上什麼戰場,跟他們這群草根搶功勞。
九皇叔他就不能,老實的官場上,跟那群心眼比篩子還要多的文官爭權嘛。
實在不行,九皇叔去爭皇位也行。
好歹,不會顯得他們這麼無能呀。
寧戰一想到,他在史書上,會是一個占著將軍之位,實則無能,給九皇叔功績添磚加瓦的醜角,就難受得不行,任由副將怎麼安慰都沒用。
寧戰睡了一覺,勉強把這事忘得差不多,可第二天得知九皇叔,帶了哪五個人來,寧戰就又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