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溪回到家裡,卻興奮的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為自己殺了一位神奴感到激動,也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可能會迎來轉機。
於是,他更加在意林文森吩咐下來的事。
在床上小眯了一會,就在鬨鐘響之前醒了過來,看了看時間就起來,才不過4。
心中盤算著等會天要亮了,搬屍去南區也不方便,就起身去了隔壁一個漁農家。
“咚咚。”
“大晚上的,誰啊?”
這是一間不起眼的矮房,土培的院牆還沒有人高,裡麵一個老叟出來,打開了都傾斜的木門。
“孫伯。”
“小溪啊,這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來乾啥子?”老叟手裡拿著一根蠟燭,老臉擰巴在一塊。
“想借一下您的船。”
船隻就拴再河岸,老叟一般情況也是不借的,可古小溪也甚少向他開口。
“你出工之前,一定回來。”
“那行。”
得了承諾,古小溪高高興興的去了,馬不停蹄的往北灘河的蘆葦那邊趕,屍體藏在裡麵。
而此時,船上的蠟燭都已經燃儘,而沿暗的人家都睡的正深,他拖著屍體上了船,然後解開拴繩,隨著嘩啦啦的水聲,搖著櫓往南邊走。
沿著河道,走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南區,這時聽已經灰蒙蒙亮了,河岸已經能看到行人往來。
古小溪把船拴好後,背上了屍體,沿途有人看他,他也不理不管,彆人也不知道他背著的是一具屍體。
一直到了周公館前,這會,已經7點多了,街上已經很熱鬨。
周公館的門房金水正背著手在門口患有,看到漁民打扮的古小溪還背著一個糟老頭,他眉頭一凝,厭惡且凶狠的驅趕。
“去去去,哪來的喪門星,也趕往周公館門口過。”
古小溪卻是不理會他的凶狠,人都是他殺的,他還怕個啥,背著屍體徑直的走了過去。
“嘿,找死呢?“
古小溪看了他一眼,把屍體往周公館的鐵門前一丟,當的一聲,屍體撞擊在鐵門上。
金水被嚇一跳,還以為活人被他這麼摔,定睛一眼,卻是一具麵無血色的屍體,臉色陡然大變。
“你……”
古小溪冷著臉,“告訴你家的姨太太唐玲,她家親戚死了,讓她收屍吧。”
不說唐玲的名字,金水是決然不信,可報出了名字,金水可就不敢大意了。
除了他,院子裡還有一些園丁丫鬟,聽到了也湊近過來,有嘴快的,已經趕去通風報信了。
不消一會,小洋樓上的一間門窗打開,往這邊看了一眼,繼而重新關上。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一個古小溪這輩子都沒見過的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睡衣出來。
“太太。”
門房金水看到她恭敬的躬身,哪怕唐玲冷著臉都不拿正眼瞧他,他依舊笑的諂媚。
唐玲臉色少見的發白,目光落在了古小溪背來的屍體身上,正是他派去刺殺林文森的。…。。
看著福伯慘白無血色的臉,唐玲也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身體裡的溫度一泄而空,同時說不出的恐懼襲來,讓她雙手顫抖。
“哼。”
貨已經送到,古小溪也不廢話,轉身而走,金水想要攔人,可看唐玲的樣子,似乎真有可能是認識的,也就閉上了嘴。
“太太,需要買副棺材下葬嗎?”
唐玲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殺手被殺,還把人送回來,很顯然這是告訴她,我知道是你乾的。
林文森在恐嚇她。
她有些不解,林文森為何沒死,福伯都沒能殺得了他,他憑的是什麼。
可事實,福伯真的被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