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神殿出來,白俊的臉上壓抑著興奮,眼神也十分的歡快,腳下則走的有條不紊的。
“莊師兄不送了,不用再送。”
老實人莊有閒對林文森心懷感激,一直把人送到了神殿外。
目送他離開。
繼而,想了想後,打算先去把林文森交代的事給辦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萬一忘了就不好了。
“司主,祭祀莊有閒來了。”
裁決司殿人影幢幢,不少文書,吏員正在整理卷宗案件,薑玄手裡正拿著一份。
上麵的名字,赫然就是林文森。
舞女案此人破的。
張家滅門案此人破的。
胡四海伏擊案,也是此人一手安排的,一步步逼近‘舊日會’。
“什麼事?”
“沒說。”
並沒有等多久,一抹可怕的暗紅隨即出現在莊有閒的視野裡。
給人極具衝擊力的震懾。
莊有閒則隻是緩緩站起。
祭祀的地位很特殊,某種程度上說,在祭祀的眼中,裁決是最無關緊要的。
因為裁決對外,而且是對下。
沒有裁決,神殿還是神殿,可要是沒有祭祀,神殿再不會是神殿。
祭祀才是神殿的核心。
其次是神官,神官執掌清規戒律,還能管到祭祀一二,而裁決則是完全夠不到。
那抹暗紅大步流星而來,像薑玄這樣的大人物,除了極重要的人,他是不會親自相見的。
可祭祀任何人來,他都會見。
何況是莊有閒。
他的身姿如標杆一般的挺拔著藏在暗紅的披風裡,麵容像刀刻一般剛毅的迫人。
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後背,他的正麵又籠罩在大殿的暗影裡,黑白交錯,仿若一尊神靈。
“見過裁決司主。”
“見過莊祭祀”
薑玄雖然倨傲,但此刻也放下了身段對莊有閒行禮。
說實在話,他在井州神殿二十餘年,接觸祭祀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就算接觸到的,也是祭祀司一些無足輕重的人。
莊子玉的首席弟子,未來的司主,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莊祭祀找我有何指教?”
“不敢指教。”
莊有閒說:“我恩師讓我來傳一句話,薑司主也切莫傳出去,林文森是祭祀。另外,祭祀司有要事,多數祭祀要外出。”
薑玄站在那裡,望著莊有閒,好一會,一動也不動一下。
多數祭祀外出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必然是有大事。
可這個消息遠不如林文森是祭祀來的有衝擊力。
他在好長一段時間做不出反應來,祭祀司百年規矩竟為林文森破例。
他雙手交錯的對莊有閒一禮。
“多謝相告。”
莊有閒回了一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他的黑袍在這一刻要比薑玄的紅袍要顯眼的多,隨風微微鼓動。
等人走後,薑玄的弟子過來,遞上剛才他所研究的資料。…。。
依舊還是林文森的。
薑玄曾閃過一個念頭,收林文森為祭祀,是不是莊有閒一人所為,可祭祀司百年規矩,他一個人破不了,應是所有祭祀一同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