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也不過如此,既然那些該死的官員不把他們當人,那她們就隻有並肩殺出一條血路來。
她時苒,也不是一個沒有見過大陣仗的人!
那名將軍手裡麵提著一杆長槍,看見這輛馬車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明顯是想要和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眼中沒有惱怒,反而是有了一種欣賞在其中。
將軍將手中的長槍一下子頓到了地上。
“你們不用抱著這種魚死網破的信念,我知道你們的車裡麵還有一名即將臨產的孕婦,停下吧,我同意你們一家都可以進城!”
武將中氣十足,說出來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到了時苒的耳朵裡麵。
時苒的眼睛眯了眯,轉頭看看商安,看見他對著自己點點頭,雖然還是保持著戒備,但是還是將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你是誰?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番話可不可信?”
中年將軍笑了起來:“我是謝焱,整個皇城的安全都是由我來守護的,我謝焱說話從來都丁是丁卯是卯,絕對不會食言,今天的這件事情來龍去脈我都已經了解,不怨你們,而且我非常欣賞這位好漢的神力,一個心胸狹隘
,故意刁難你們的陳主簿的性命不算什麼,死就死了,但是你們還是不要意氣用事,進城的話,城裡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這位好漢也可以為咱們大興國出點力,何樂而不為呢?”
聽見這個人報出自己的名號叫做謝焱,商安楞了一下。
謝焱的大名他可是聽說過的,是聲望僅次於陸行的一位大將軍,陸行在外征戰四方,而謝焱確實是一直在保護皇城的安全,與陸行一樣,都是大興國的中流砥柱。
因此商安將手中的木板放了回去,然後抓住時苒手中的韁繩勒停了馬車,從馬車上麵跳了下來。
“謝將軍,久仰大名!”
“哈哈哈,虛名而已,你們已經在這裡引起了大亂子了,不要在這裡多做停留,趕緊跟我進城吧。”
有謝焱領著他們進城,要是還是執執拗拗的,那就
有點不識好歹了,因此商安牽著馬車,跟謝焱一起進了城。
皇城的內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城外滯留著大批的難民,麵黃肌瘦,衣衫襤褸,而城內則是一派的歌舞升平。
謝焱已經從士兵的口中知道了商安他們引起的騷亂的來龍去脈了,對於那個陳主簿,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也知道他借著收糧食的機會曾經刁難過不少的難民,也曾經鬨出過人命,隻是沒想到今天碰到的是商安這些硬茬,刁難不成,還送了自己的命。
對於陳主簿的死,謝焱一點惋惜的感覺都沒有,
反而有些感謝商安幫自己解決了這個仗勢欺人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