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在和士兵搏鬥的時候被士兵手裡麵的刀劃了一下,原本傷口不大,時苒當時並沒有在意,可是那之後她抱住了重傷
瀕死的謝焱,謝焱的身體裡麵流出來好多的血,有不少都沾染到了時苒的傷口上。
時苒想起來謝焱說的,他在之前已經被董誌謀下毒感染了。
時苒看著自己的傷口,原本應該是不深的一道傷口現在已經發黑,仔細看的話,邊緣還延伸出來了一些紫色細線,就像是一些微小的毛細血管,向上一路延伸。
時苒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抬頭看向了商安和商憐。
“商大哥,我……好像是被感染了!”
商安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下來,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時苒。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怎麼可能被感染?”
時苒苦笑了一下,將自己手背上麵的傷口展示給商安看。
“我的手背上麵受了傷,抱著謝叔叔的時候,他傷口上麵的血流了進去,而謝叔叔彌留之際曾經說過,之前他就已經被董誌謀下毒感染了,我想就是那個時候感染上的。”
商安還來不及反應,周圍的百姓聽見時苒這麼說,都是驚慌失措地跑開,嘴裡麵還驚叫著:“她既然感染了,就不能留在這裡了,會害死我們這些人的!”
商憐撿起路上的一顆石頭砸向了叫的最歡的一個男人,同時凶悍地吼道:“我打死你!”
商憐年紀不大,但是力氣可是不小,那石頭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個男人的肩膀上,砸的他一個趔趄,哎呦一聲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男人的媳婦看見自己家的男人被石頭砸
了,跳著腳地罵了起來:“這是哪裡來的野孩子!怎麼還拿石頭砸人呢!我男人說的沒有錯,我們見過這個,被那些蠻兵用血過了的人不一會兒之後就會變得六親不認,逮誰殺誰!她留在我們的隊伍裡麵就是一個禍害!必須把她攆出去!”
商安皺著眉頭低喝了一聲:“夠了!你們忘了是誰給了你們種地用的種子,為的就是讓你們可以多收一些糧食,生活可以更好一些了嗎?現在剛剛出了這麼一點事情,你們就要把她攆出去!今天我商安就站在這裡,誰要是敢對福寶做什麼,我第一個弄死他!”
商安的樣子十分的凶悍,剛才和蠻兵搏鬥的時候弄了一身血,現在這麼沉著臉說話的時候還
真是十分的嚇人,隊伍裡麵剛才還在叫囂著的人都噤了聲,沒有人敢再胡亂地叫嚷什麼了。
時苒拉了拉商安的手,然後說道:“商安大哥,彆跟他們說這些了,你能不能快一點,把我送到姐姐那裡去,我想跟姐姐和新新告個彆,然後我會離開你們的!”
商憐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姐姐我不讓你離開!你會沒事的!你怎麼可以離開我們呢?”
時苒無奈地看著商憐說道:“這種事情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被感染之後還可以恢複神智,同正常人一般生活的概率極低,不可能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幸運的,如果我真的變成了毫無理智的殺人機器,那我留
在你們的身邊,最先禍害的就會是你們,你們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