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強的傷口在嘴裡,不太好處理,更加沒有辦法縫針,陸刃和商安兩個人隻能是將止血的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而這個時候,時苒已經開始給盧強進行血型檢驗了。
做之前時苒還有一份擔心,擔心盧強是什麼稀有的血型,要是配不上血型的話,看盧強的這個樣子,怕是要救不回來。
好在時苒的擔心並沒有發生,盧強是十分正常的B型血,時苒找過來一些士兵,驗好了血型之後就開始準備製作血包。
輸血的效果非常的好,盧強原本青白一片的臉色,隨著一滴滴的血液重新滴進身體裡麵而變得好轉,到了晚上的時候,盧強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看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盧強的身體都微微地抖動了起來。
之前咬舌自儘已經耗掉了他全部的勇氣,現在他疼得厲害,手上還插著奇奇怪怪的管子,有很像鮮血的紅色液體從管子裡麵一直流到他的身體當中,這讓他更加的恐懼。
“唔……唔唔……”
時苒陸刃和商安三個人都在這兒看著他呢,看著他驚恐的模樣,時苒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有勇氣尋死覓活呢,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對於蠻兵的首領居然會忠誠到了這種程度,不過我想說的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是你還有一口氣在的話,都會被我們給救活,你要是可以忍受這種痛苦的話,你就再死幾次好了,反正你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時苒的一番話擊碎了盧強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他嗚咽了一番,眼睛裡麵流出來了淚水。
麵對盧強的時候,有人唱白臉,那就要有人唱紅臉,商安看著盧強怕的厲害,把時苒往後拉了拉,然後對著他說道:“我說兄弟,你這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咱們都是正常的人,你怎麼能夠跟著那些沒有任何感情的蠻兵為伍,還對他們這麼死心塌地的呢?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的親人朋友想一想啊,要知道咱們大興國的子民有多少都是死在這些蠻兵的手中的,你現在這樣,豈不就是助紂為虐?這要是被你家的先祖知道了,那怕是會從你們家的祖墳裡麵爬出來揍你的!”
商安的話也不知道觸動了盧強的哪根神經,他嘴裡麵說不出來話,但是眼淚卻順著眼角一串一串地滑落,臉上也是露出了懊惱的神色。
時苒和陸刃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覺著商安說的這番話對盧強來說還是挺有用的,他眼中已經沒有了死誌。
隻要這個人不想死了,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
時苒覺著商安還挺適合當一個知心哥哥的,之前她和陸刃兩個人對盧強都用過刑,所以盧強對她們二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所以談心的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商安來辦吧。
時苒和陸刃離開盧強的馬車,安排了二十名士兵對盧強嚴加看管,陸刃看著已經全然黑下來的天色,懊惱地對著時苒說道:“這天都
黑了,你一定餓了吧,我那酸辣粉的配菜才剛剛準備好。”
“沒關係的陸哥,我在馬車裡麵吃了那麼多的水果,現在還沒有感覺到餓呢。”
“那成,我現在就給你接著去做,你要是餓了的話,就從空間裡麵拿些小零嘴吃。”
時苒點點頭,在盧強馬車的周圍坐了下來。
盧強的手上還輸著血呢,一會兒輸完了血之後還要給他輸液,免得傷口發生感染,這些事情隻有她會做,所以她必須就近看護盧強。
一炷香的時辰過後,商安從馬車裡麵出來,對著時苒小聲地說道:“盧強睡著了,我現在口乾舌燥的,那家夥說的,經過了我這一番話療之後,我覺著他之後都不會再想要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