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殺人這種事胤禛應該不會交給她去辦,但胤禛已經想好了,這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他不想冒險。
所以他抱著齊月賓,在她耳邊輕聲說:“那你等著,爺把藥換一換,到時候你就說是福晉讓你做的。”
原本還沉浸在幸福中的齊月賓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推開胤禛:“爺想讓妾身以命換命?”
胤禛急切的拉住齊月賓:“爺知道對不起你,可除了你在沒有合適的人了,而且……隻要你將汙水潑到福晉身上,爺未必不能保下你。”
齊月賓知道自己沒法拒絕胤禛的要求,可這直接下藥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粗糙了。
她沒管耳邊傳來的惡魔低語,自顧自的開始思索了起來,半晌後才抬頭:“爺,如果咱們要的是年側福晉的命,那就不必急於一時。”
“什麼意思?”胤禛見她沒再說拒絕的話,也就多了份耐心,聽她繼續說。
“眾所周知,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的,咱們那時候再動手,不僅可以一屍兩命,還能不留痕跡。”齊月賓麵色冷然。
“產婆、伺候的下人,那麼多人在場,動手的機會也多,還不需要咱們親自沾手。”齊月賓越想越覺得可行。
胤禛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皺起眉:“若是這樣,如何將年氏的死按在福晉身上?”
齊月賓聞言笑了笑,自己主動靠近胤禛懷裡,伸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年側福晉這胎是在正院養的,從有孕到生產一直都是福晉在照顧,誰知道福晉是怎麼照顧的呢?”
胤禛聽著就笑了,他一把捉住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爺沒想到,月賓居然這般聰慧。”
“妾身還想給爺也生一個聰慧的孩子呢!”齊月賓吐氣如蘭的暗示道。
胤禛笑著將人往床上帶:“如你所願。”
有了打算的胤禛心情肉眼可見的明媚了起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馬上又要多一個孩子而高興,就連德妃和宜修都以為他想通了。
隻有遲遲等不到齊月賓來套近乎獲取信任的烏那希十分納悶。
年世蘭見她這幾天都時不時就瞄兩眼院門,就好奇問到:“姐姐是在等什麼人嗎?”
烏那希搖了搖頭:“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了:“說老四要打掉你這胎,還要嫁禍到我身上。”
年世蘭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怎麼那麼不要臉?怎麼就見不得我們好?我去揍死他!”
說著就要往外走,被烏那希一把抱住了:“好了,我也隻是聽說,又沒有什麼證據,咱們莫名其妙去把他揍一頓,不好吧?”
年世蘭氣呼呼的:“那就什麼都不做嗎?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揍過,再揍一頓怎麼了?”
烏那希好笑,轉到她前麵捧著她的臉親了幾下:“好了,懷著孩子呢!為他生氣不值得。”
提到孩子,年世蘭才稍微冷靜了一點,她摸了摸自己已經凸起的肚子:“額娘的乖乖,彆怕哈,額娘不氣了,你要好好的啊~”
烏那希含笑看著她,眼神溫柔:“彆擔心,我能護好你們娘倆,相信我,嗯?”
“嗯~”年世蘭點了點頭,拉著烏那希的手又坐回了矮塌上:“真希望皇上能越過他直接把皇位傳給咱們弘曆。”
烏那希無奈的笑了:“弘曆上位,雖然老九老十和十三十四不會說什麼,但其他皇子和宗親大臣們總是會有意見的。”
年世蘭歎了口氣:“我知道,我隻是隨口那麼一說。”
見她悶悶不樂的,烏那希有點後悔把事情告訴她了,她轉移話題到:“今天我讓青桔出府給你買了新的話本子,要不要看?”
“要!”年世蘭肉眼可見的興致高昂起來。
兩人在一起後,烏那希原本是不打算再寫話本子了,可見年世蘭隔三差五的就讓人去問有沒有新的話本子,她就又舍不得讓她失望了。
總是估摸著時間該上心了就等年世蘭睡著後自己起來打開奇門陣法,以風後奇門和大羅洞觀對時間的運用開啟了一個小型空間。
那個小型空間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十分緩慢,所以她每個月隻需要花一點點時間就能保證年世蘭和以前一樣,每個月都有新的話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