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有意見?”烏那希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行為連句解釋都沒有,直接問胤禛。
胤禛有點為難,他想說他當然有意見,可……看著這樣的烏那希,他就忍不住肋骨疼。
“啊~血!”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李靜言指著地上的齊月賓驚叫出聲。
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同時看向了地上躺著的齊月賓,果然,她的裙擺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胤禛怒氣上湧,也不躲著了,一把將自己前方都宜修扯開,直接站在烏那希跟前:“毒婦,難道你不知道齊氏還懷著孩子嗎?”
“我這就叫毒婦了?那胤禛你夥同齊氏買通產婆想讓世蘭一屍兩命又算什麼?”烏那希平靜的將她動手的原因和盤托出。
胤禛張著嘴愣在原地,強自鎮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世蘭的孩子難道不是爺的孩子?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烏那希冷笑一聲:“爺是要證據嗎?”
胤禛看著烏那希,也能感覺到周圍那些女人大都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
他知道烏那希敢說,那就是有證據的,他不能讓烏那希繼續追究下去。
為了自保,胤禛像之前讓宜修背鍋那樣又把這次的鍋甩給了齊月賓:“齊氏,是不是你用爺到名義做了什麼?”
疼得發不出聲音的齊月賓不可置信的抬頭,就對上了胤禛略帶哀求的眼神,她隻覺得心寒,卻又忍不住心疼胤禛。
他是這郡王府的天啊!怎麼能被一個女人逼到這個地步?齊月賓心疼胤禛,也就認了胤禛的說法:“是、是妾身借著爺的名義,派人抓了產婆的家人……”
烏那希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宜修都看破了胤禛,齊月賓還要一股腦的當戀愛腦。
她也懶得問原因了,張嘴就要說話,卻被壯著膽子的胤禛打斷了。
胤禛一副公正廉明的架勢:“既然你認了,那如今就算你沒了孩子,也怪不到福晉身上,以後你就在院裡給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吧!”
他說完還小心翼翼看向烏那希:“年氏剛剛生產,齊氏的孩子也沒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烏那希也沒反駁:“那就按爺說得辦吧!”
胤禛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烏那希居然沒反駁他,還這麼給麵子的說按他說得辦,頓時點頭:“福晉也辛苦了。”
烏那希不耐煩了:“知道我辛苦,你還不帶著你的這些女人離開正院?今日是特例,以後正院依舊不歡迎你。”
今天她放胤禛進來,主要是給她們的閨女正一正名,反正也不費什麼事,至於其他的,胤禛就彆想了。
胤禛帶著宜修等人離開了,就連齊氏也讓人抬走了,他一出正院就下了封口令,讓所有人把今日正院的事說出去。
除了李靜言,大部分女人都知道胤禛在爭位,所以沒有任何意見的答應了,李靜言見眾人都表態了,自己也忙跟著點了點頭:“妾身明白了。”
計劃失敗了,煩躁的胤禛跟著宜修去了東跨院,一進院屋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把宜修最喜歡的一套茶具給砸了。
“放肆!放肆!放肆!”胤禛氣得不行:“你是不中用的,齊氏也是個沒用的,滿後院居然找不出一個能和烏那希抗衡的。”
宜修垂眸看著地上的碎片,心裡厭煩不已,嘴上卻隻能安撫:“爺,此事可一不可二,目前您最緊要的,可不是福晉她們。”
“爺當然知道,爺就是氣不過,這明明是爺的王府,爺卻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胤禛在宜修麵前轉來轉去,心裡的煩躁讓他無法平靜。
宜修隻能強忍這心裡的不耐煩拉住了胤禛,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到:“郡王治不住她那爺就努力,等爺當上親王,甚至……上位,屆時天下都是爺的,福晉就是再大膽,那也不得不對爺低頭。”
這話胤禛倒是聽進去了,他看著宜修得眼睛,狠狠點頭:“你說得對,烏那希再厲害,也不敢對皇阿瑪如何,可見她還是有敬畏之心的。”
宜修見他總算不炸毛了,連忙趁熱打鐵道:“福晉和年側福晉雖然身後背景龐大,可這些不也都是爺的助力?等爺上了位,是封賞還是……不都是爺說了算?”
胤禛眯了眯眼:“等她們沒了身後的勢力……”
“那爺就可以為所欲為……”宜修得話將胤禛帶到了那兩個晚上,一次是圓明園,一次是這裡,那兩次的感受都讓他欲罷不能。
甚至他已經在心裡十分大度的決定——烏那希和年氏雖然桀驁,但若是她們示弱,他作為她們的男人,也不一定會把她們怎麼樣。
宜修不知道胤禛在想什麼,隻覺得他天真,但她不打算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