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電梯抵達骨科的住院部,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病房。
嚴助理推開門引陳言進門,陳言第一時間打量這個病房——感覺就跟豪華酒店的客房一樣。
窗明幾淨,中央空調。牆壁上是液晶電視,還有沙發茶幾。
還配置了單獨的洗手間。
唯獨一樣東西和酒店客房不同,就是病床。病床還是醫院裡的那種標準病床——這個不能換,因為專業的病床是要符合搶救標準的。
然後陳言就看見了那位方總。
人就躺在病床上,一條腿已經上了夾板裹著。陳言進門的時候,這位方總正拿著手機在刷什麼東西、
聽見有人進來,方總抬起頭來,嚴助理趕緊走過去:“老板,我把陳先生請來了。”
方總那張圓乎乎的胖臉上立刻堆出了笑容,眼神落在陳言的身上,語氣很熱情;“陳先生!陳老師!可算把您等來了……”
說著,他做勢要坐起來,然後臉上就疼的齜牙咧嘴。嚴助理畢竟反應快,趕緊過去按住:“老板,你可彆扯到傷處……”
陳言看著這位方總的表現,十成裡有七成是在演。他擺擺手:“方總,你就躺著彆動了。不必太客氣。”
說著看看房間裡左右……
嚴助理速度很快,不等陳言動手,就把一個椅子搬過來放在了床邊。
陳言才一屁股坐下,方總就已經一把抓住了陳言的手,用力握了握:“得見高人,榮幸之至!不過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是我方某人禮數不周,還請陳老師一定見諒。”
陳言笑著撫去方總的手,然後打量了方總兩眼:“客氣話就不必說了,方老板。你遭遇意外,這情況誰也不想的。”
方老板咧咧嘴:“陳老師是年輕人,果然不在意虛禮……那個……”
說著,看了一眼嚴助理。
嚴助理立刻道:“我去給陳老師泡杯茶。”
說著,他轉身出了門。
這次陳言沒攔著,知道人家是不敢坐下來聽老板的隱私,找個借口離開而已。
方老板醞釀了一下言辭:“小嚴跟著我好幾年了,做事一直妥帖,我是一天都離不開他在身邊的。
今天淩晨的時候,多虧了您送他的那個護身玉牌!不然的話,怕是他也要有血光之災。
這件事情,我要先感謝您……”
“不必!那個玉牌不是送的,算是買的,你們也給過我錢了。”,陳言搖頭,話頭說的很死:“那件事情,已經錢貨兩訖。”
方總連連點頭:“我懂,我懂!您這樣的高人都講究這個,這叫……不沾因果。”
陳言眼看方總還要再客套幾句的樣子——他實在不耐煩這種中年商人的話術,擺擺手:“方總,你請我來的意思呢,路上嚴助理和我講過的。我不喜歡兜圈子,咱們就撈乾的說吧。”
“好,好好!”,方總眨巴著眼睛:“既然小嚴都和您說了,那就,請您幫我好好看看,我這……”
陳言想了想:“彆的我不確定,不過我要先和你說一句……方總,不管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應該和我現在住的那套彆墅,沒關係。”
“嗯?”方總一愣。
陳言淡淡道:“我剛進彆墅的第一天就在家裡到處看過,那個彆墅很乾淨的。”
頓了頓,看方總似乎還有些疑慮,陳言搖頭道:“我在那個房子裡已經住了這麼許多天。如果房子裡真有什麼妖邪汙穢,我早就自己動手鏟除了。”
方總一聽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那我可怎麼辦?”,方總有點著急:“陳老師,你是不知道。按理說我今天雖然摔了個骨折,其實壓根不需要住院的。打上石膏就可以回家去……
可是我怕啊!
我最近倒黴多了,我就想著還是住在醫院裡放心,萬一再有點什麼事兒,搶救也方便。”
陳言樂了。
想了想,他緩緩道:“你先彆急,我既然來了,就肯定是願意出手的。”
說著,陳言笑眯眯的看著方總。
方總心思通透,立刻就道:“法不輕傳,我懂,我懂的!隻是,不知道陳老師,您出手一次的費用是?”
陳言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費用多少先不忙著說,也要看看你的問題我能不能解決。
若是我能解決,我出手幫你一次,該拿的好處我一分不會少拿。
若是我幫不了,按照我的規矩,我也分文不取掉頭就走,請你另請高明。”
方總嘴上說:“哪能呢!怎麼可能讓您白白出手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高低都有一筆辛苦酬謝……”
他最然這麼說,其實心中卻反而踏實了不少——畢竟,初見陳言第一麵。
之前那個破碎的玉牌的事情確實很驚人。但真見到陳言真人的時候,方老板其實心裡也有點打鼓的。
雖然嚴助理說過,這位租客二十二歲(租房合同有身份證複印件)。
但,真的親眼看著的時候,就覺得眼前這位,臉著實太嫩了些。
陳言約莫能猜測到這位方總的心思,也不點破。隨後他就讓這位方總躺好,閉上雙目,心神放鬆。
陳言拿出羅盤來,在屋子裡來回走了一圈,裝模作樣的仿佛在勘測計算著什麼。
足足過了有十多分鐘,把羅盤一收,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再問了方總的生辰八字,屬相什麼的……
其實都是在演。
他跟著老太太長大,雖然沒學藝,但老太太教過他不少門道。
哪怕是弄起來再簡單的活兒,當著金主的麵,都要裝的大費周章,忙活好大一會兒才行。
這樣,人家掏錢才覺得值。
其實……當著方老板的麵演了這麼長時間,最最關鍵有用的,是陳言偷偷開天眼望氣觀人術,盯著方總看了兩眼後,心中就大概有所猜測了。
這家夥的氣運著實不太對頭,印堂原本就有些青黑的樣子,開天眼後看去,更是能看到腦袋上一絲絲的黑氣繚繞。
不過,看著倒好像是已經要消散的樣子了。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因為陳言瞧出,這黑氣,根兒並不在方總的身上。
倒像是……
被什麼人給妨了?
嗯,也未必是人,也可能觸碰了什麼比較邪性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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