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她就掌握了陳言教她的內容。
然後,陳言出門了。
他今天是打算去大學城極限網吧找老板娘的。
自己給那個青叔下了那麼大的手段,已經沉澱了一天過去了,足夠讓那個家夥感受到威懾。
今天,他打算去找老板娘,然後帶老板娘去再見一次羅青。
這次陳言打算親自出麵了……之前還有猶豫的。
現在麼……家裡有一個天人境的嫡母在。
怕啥!
陳言並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顧青衣就直接把歸庚叫過來吩咐了一聲,然後也出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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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叫了輛網約車開到了大學城附近的極限網吧路邊,車還沒停下,陳言就看見馬路對麵一輛商務車已經先停在了網吧的門口。
腦袋上戴著頂鴨舌帽的羅青從車裡鑽了出來,臉上的青紫好像還沒消乾淨,反而還多了一些臟兮兮的擦傷?
不過隨後,讓陳言驚訝的是,羅青下車就站在路邊,然後客客氣氣的從商務車裡又接下來四個人。
如花似玉的老板娘,和她三個凶神惡煞的弟弟!
陳言愣住了,沉吟了一下,沒立刻下車,而是付車費的時候給司機額外打賞了十塊錢,讓司機先停在路邊彆走。
馬路對麵,羅青態度很是客氣,甚至是帶著幾分恭敬和討好的姿態來,對著老板娘姐弟四人陪笑說了幾句話,然後才點頭哈腰的退回到車上,一溜煙開走了。
陳言皺了皺眉,這才推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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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正在開網吧的門鎖,身後就傳來了陳言的喊聲:“老板娘,你們都回來了啊?”
老板娘一回頭,看見陳言笑著走了過來,老板娘也是一臉輕鬆的笑容:“小言啊!你怎麼來了?”
“我想著你的事情沒解決,就過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幫上忙的。”
老板娘顯然心情比前兩日要好了許多,眼睛裡那種如釋重負的喜悅是隱藏不住的。
“小言,事情已經解決啦。”,說著,她已經打開了門:“進來坐會兒,喝口水吧。”
“好。”陳言也好奇事情是怎麼解決的,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老板娘的三個弟弟和陳言平平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進門就上樓去了——陳言對這三兄弟也沒太熱情。
幫老板娘,是因為大學四年的情分。
那些免費上網的特殊待遇,那不知道多少個夜晚的,免費的一碗熱騰騰的麵——這個女人若有若無把自己當成死去的幼弟的那種感情寄托。
陳言從小到大沒有爹媽,跟著老太太長大。
可想而知,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在童年時代,在學生時代,肯定是受過很多來自於同齡人的白眼和排擠的,也曾經是校園歧視鏈裡底層的一環——這一點,沒經曆過的人,真的不懂那種心酸。
所以,陳言的性格,就對那種主動給與自己的善意,就會格外多了幾分的珍惜。
不過……這種情分,隻在老板娘一人。
她那三個弟弟就算了。
雖然這三人不算什麼大惡人。
大惡不犯小錯不斷——但終究也不是什麼善類。
陳言對這種人,是沒什麼好感的。
誰特麼會對三個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打架鬥毆的混子,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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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吧裡坐著,老板娘拿了一罐可樂遞給陳言,陳言坦然接過打開喝了一口,就聽老板娘開始訴說。
她今天一早就接到了羅青的電話,對方態度非常的和善,表示願意和解,甚至願意去主動撤案,什麼諒解書之類的,更是不在話下。
於是雙方約好了時間去警局見麵。
羅青這個苦主主動表示撤案,並且表示不追究,還寫了諒解書。
三兄弟的事情又夠不上刑事的線,警局考慮到案發後已經拘了幾天了,就乾脆結案放人。
老板娘本來還主動說願意賠償醫藥費什麼的,羅青也全部拒絕了。
還熱情主動的開車送四姐弟回家。
半路上老板娘都覺得自己如同做夢一樣,甚至腦子裡生出了古怪的念頭來:
這個叫羅青的家夥,忽然這麼好說話放過了自己的弟弟,連賠償都一分不要,還這麼熱情?
他不會是對我起了心思,有了企圖吧?!
所以路上,在車裡,老板娘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著沉默,儘量少搭羅青的話。
陳言心中轉了轉心思,猜測著,也許是羅青被自己搞了一次嚇唬住了,他自己想明白了,排查自己最近的罪過的人,所以就把目標懷疑到老板娘的三個弟弟身上,主動息事寧人?
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不過羅青居然能猜到老板娘的三個弟弟身上,倒也是出乎陳言的意料。
不過也好,自己不用出麵,倒也省了些力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陳言起身告辭,老板娘心情愉快的送陳言到門口。
陳言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告誡老板娘好好的管教弟弟不要再闖禍——這種話陳言是不會說的。
他才二十二歲,老板娘那三個弟弟,都比他年紀要大。
自己哪來的立場說這種老氣橫秋去管教彆人的話?沒的還招人煩。
了結掉了這件事情,陳言就打算提前回家了——也不知道顧小娘點外賣了沒。
不過,他還沒叫到車,就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
“小陳老師。”,電話裡方總的語氣很深沉:“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看看您是不是方便。”
“方總請說。”看在昨天的那份年貨禮物,和晚上的一桌大餐的份上,陳言的態度很客氣。
“嗯,之前的那個維修房屋的項目,我覺得之前維修的力度不夠,我想往大了再翻修一遍!”
啊?
陳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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