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著俊俏的孫魯班,劉禪笑著誇獎她說,
“不錯,表妹對諸葛子瑜說的話,深得我心。”
孫魯班嘿嘿一笑,
“本該如此,婚姻又不是兒戲。”
劉禪笑著說,
“我本來打算這幾天離開成都去荊州的,但是現在情況有變,我們還需要在成都住一段時間。”
孫魯班問道,
“怎麼了?”
劉禪說道,
“我最擔心的,就是我離開成都後,有人作亂。
今天諸葛叔父給我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要在益州大征五十萬大軍,帶到荊州去與曹操大戰。
征兵需要時日,我們在成都再住一個月。”
孫魯班嚇了一跳,她雖然不懂政事,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在益州征五十萬大軍,那不相當於把益州搬空了嗎?
劉禪笑著說,
“就是要把益州搬空,搬空了益州,我們在荊州才更放心。”
孫魯班是個聰明的女子,劉禪一說,她立刻就懂了,問道,
“主意倒是好主意。但將益州這麼多人調走,明年益州隻怕會要民生凋敝了。”
劉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著誇獎道,
“聰明!
但現在益州府庫充盈,我去南中平叛消耗很小,荊州又已經休養生息兩年多,可以支撐得起。
我把五十萬人帶到荊州後,並不會真的讓他們上前線打仗。
咱們家在荊州有那麼多地,到時候讓他們在荊州為咱們家種地。”
劉禪實際上是以征兵之名,行移民之實,不過這個移民是暫時性的。
這個時代看實力可不是看地盤,而是看地盤上的人口,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地盤上的青壯和有生育能力的婦女。
青壯代表現在的實力,能生育的女人代表未來數年的實力。
後世所謂的三國魏七吳二蜀一,也是指人口,單看麵積,吳蜀相加大於魏。
當年漢朝劃州,可是按人口而不是按地盤劃的。
荊州的人口可遠遠沒有飽和,隻要將益州青壯移到荊州去給自己種田,那在荊州得到的收益也可以彌補益州的一部分損失了。
當然這麼多人一起行路,本身就是一種損失,這種損失是無法彌補的。
在這個時代,每個平民都在日夜不停地勞作,就算是沒有農事的時候,還要服徭役,為統治者做免費勞動。
就算服完徭役,也不可能休息,因為光忙農事是養不活家人的。他們需要砍柴,當然是為地主砍的,但砍多了,地主也會分一些給他們。有時候需要抓魚捉兔,當然,仍然是地主的,但如果地主高興,交點錢給地主可以自己留下。
如果是官田,地主正好是官府,那也是一樣,砍柴抓魚交點稅就可以自己留下了。
彆看百姓活的苦,但比商和西周已經好多了。商和西周時野人和國人就算捉了魚或者野味,都是不能吃的,更彆說奴隸了。
沒資格吃!
無論是任何一個時代,統治階級都樂於把人分為三六九等,這樣才能顯示自己的尊貴。
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有人標注什麼奢侈品什麼人不許買,沒資格買呢。一群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瘋狂的追逐。
好在劉禪比父親劉備的能力強,她不是帶領五十萬大軍去送死,過一兩年又會把這五十萬人帶回益州。
用益州一兩年的凋敝,換取益州的安定,沒有任何人作亂,劉禪覺得還是賺的。
一旦有人作亂,那就是很久很久都恢複不過來的凋敝。
聽到劉禪要帶五十萬人去為自己家種田,孫魯班呆了呆,問道,
“我們家有那麼多田嗎?”
封建時代,最大的特點就是流水的皇帝,鐵打的地主。
你在上一個朝代買下的地,隻要在這個朝代沒有犯法,沒有因為反抗過新朝代被殺,你的地就仍然是你的。
任何一個朝代都需要地主的支持,很少有朝代廢棄過前朝的地契,地主可以殺死,地主階層不會被殺死。朱元璋這麼牛的人,都隻敢說無主荒地可以開墾,開了就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