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這些裙是對她不敢直視了,可這又有什麼用,原主龍泠音已經死了。言瑾並不會吃他們這“愧疚”的一套,打感情牌對她而言,就是浪費感情。
“那麼請問家主大人,泠音的身世可有下落了?”言瑾不緊不慢的問著,臉上的表情漸漸帶上了一絲不屑。
譚家家主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漸漸發涼,難道這丫頭已經知道她的身世,又或者她那麼就已經記事,一直積怨在心?
“這……實不相瞞,譚家耗儘家財,也未能幫你尋到親人。隻是如今已經稍微有些眉目了,相信再過段時間,便能水落石出。”譚家家主著,讓人賜了座。
言瑾也不客氣,直接在譚家家主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是除家主之外,最尊貴的位置,方才這位置便是空著的,想來是已經跟全家人通好了氣的。
坐下之後,言瑾倒是安靜了下來。送茶上來她就喝,送點心上來她就吃,一點也不客氣,但就是不開口詢問家主叫她回來的原因。
譚家家主等了許久,以為這丫頭遲早會沉不住氣,誰知這丫頭吃吃喝喝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令譚家家主十分鬱卒。
“音兒……”半晌後,譚家家主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那個跟你一塊回來的……”
“哦,那是我師弟。”言瑾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茶點,一臉認真嚴肅的問:“他乃蒼雲峰長老座下親傳大弟子,家主應該沒有對他不敬吧?他雖是我師弟,卻也是辟穀期修士,又是我們蒼雲峰的中級藥師。方才劉武來接我,不對我行禮就罷了,連他都無視了,這已經十分失禮了。”
譚家家主一怔,忍著惱怒直接傳來劉武問話,聽到劉武不得已承認自己的無禮之狀後,他大發雷霆,叫左右拖劉武下去就在屋外當場杖保
聽到這個命令,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氣,這劉武乃家主心腹,又是譚家多年的管事,因為一次失禮就當場杖斃,這是不是太過了?
不少人看向言瑾,見她告完狀就又吃喝起來,甚至在聽到這麼慘無壤的命令都絲毫不動,連一句求情都沒有,不由心裡憤憤起來。
有人忍不住出聲道:“五丫頭,這劉武縱然無禮在前,可罪不至死。他既是因你受罰,你為何不替他出聲求情,年紀冷清成這般模樣,傳出去與你也不好吧?”
言瑾歪著頭看了過去,呷了口茶道:“四叔的好沒道理,我一沒有血口噴人,句句事實,二不是我下命杖斃,乃家主所為。四叔若是於心不忍,隻管自個跟家主求情便是,拉上我做什麼?”
譚家老四憤然道:“可他是為你受罰,你就忍心?如今你才是當事人,需你開口,家主才好放他。你若不原諒他,他就真的隻有一死了。”
言瑾輕笑出聲:“好好話,彆動不動就道德綁架。我告他一狀,是因為他在外狗眼看韌,此舉拉低了譚家的聲譽,顯得家主禦下無方。家主因此惱怒,要責罰他,怎麼就關我的事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怎麼強詞奪理了?”言瑾重重的放下手裡的茶碗,擲地有聲道:“若是因為我受辱懲罰,在座的哪一位逃得過責罰?這明顯是家主因他在外丟了譚家臉麵才下令的,又怎是因為我?既不是因為我而受罰,我求情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