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區這邊相對於觀賽區,那就平靜多了。小童下來一宣布了言瑾的成績,金蠶觀那邊竟齊齊棄賽,全部離場回到了休息區。
歸元宗這邊一看,對麵都棄賽了,也紛紛想棄賽,結果言瑾卻讓他們堅持比完。
“拿多少分排多少名都沒關係,大比的原意,是給我們個機會,考較一下修行的結果。十年才一次的比試,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這十年有沒有白費?”
言瑾這話說完,身邊立著的小童竟朝她行了個禮。
“道友所言極是,這才是大比原來的意義。”
歸元宗眾人聽完,心裡竟隱隱有了一絲鬆動。
多少年來,因為比這個字,導致大家忘記了比的目的,而知記得比的結果。當初為何要開展弟子大比,不就是為了考較每個人是否都有進步。
他們輸了那麼多年,漸漸的忘記了大比的目的不是在爭第一,而是為了用競爭來激起各門派弟子的上進心。
幾乎不必掙紮考慮,歸元宗其餘人全部留下,即便桌上的紙燒了又燒,還是每個人都堅持把符畫完了才離場。
小童隻會宣布最初完成的三名,最後就是前三名都是歸元宗的人。第一是言瑾,第二是幻元峰大弟子薛修筠,第三竟然是闞元峰長老的二弟子夏賢。
歸元宗一行人回到休息區後,小童回到觀賽區彙報了成績,並再次宣布當日的成績。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眾人聽完結果便在休息區選擇帳篷入住休息,等第二日再參加丹鬥。
言瑾一鑽進帳篷,就反手貼了張隔音符和防禦符。
零號唏噓道:“你就這麼怕死?放心吧,兩邊的休息區都有結界,你這邊除了歸元宗弟子,誰也進不來。”
言瑾翻包找被褥,邊翻邊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歸元宗有叛徒呢?”
零號笑道:“來的都是親傳,要是敢當叛徒,下場可比內門弟子背叛師門要慘得多。”
言瑾終於翻出銀鈴給自己準備的被褥,往地上一鋪,坐了下來,然後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硬!”言瑾挪了挪屁股:“古代的被褥就是層棉花,我還是睡不習慣。有席夢思就好了,我喜歡睡軟床。”
零號汗……
“硬床對背好。”
言瑾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淬骨期七層,早就不怕駝背了好嗎?”
“那……我給你問問吧……”零號現在都習慣了,對於宿主的這種小要求,隻要不是跟修行有關的,估計上頭都是有求必應。
果然在聯絡了一會兒後,零號就上架了好幾款床墊。有椰棕的,有席夢思,還有乳膠的。每個種類分彆還有不同的厚度,價格都是一靈玉。
言瑾喜滋滋收了被褥,選了個席夢思的,又選了個薄乳膠墊鋪在席夢思上頭,再鋪上被褥,人往上一坐,都陷進去了。
軟床舒服是舒服,問題來了,早上起床爬不出來,就很尷尬。因為太軟了,反而用不上力,最後逼得言瑾沒轍,直接禦風飛起來才下得來床。
零號毫不掩飾的嘲笑了好久,言瑾臉紅著收了一床乳膠墊,隻留了席夢思的在地上。
出去以後,言瑾發現自己居然是最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