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舉義這一哭,把他周圍的人都弄懵了。言瑾也納悶的望了過去,不知道這家夥在搞什麼。
白舉義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開始還隻是啼哭,後頭哭聲越來越大。言瑾手捂著爐子,衝那頭努了努嘴問“這種情況你們不管嗎?”
監督小童微微一笑“他又沒作弊,我管不著。”
言瑾抽了抽嘴角,又開了一爐。
這一次,藥香傳得更遠了。很快周圍的人都發現了言瑾這邊的狀態,幾乎是半柱香就開一爐,開爐必成功。
歸元宗的弟子雖然知道言瑾是先品藥師且極有煉丹天賦,可也沒想到她能厲害到零失敗。
而金蠶觀的弟子,則是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家的白舉義,終於明白過來他為何會哭成這樣了。
白舉義不容易啊,從入門起就一直修行極慢,若不是後頭發現了他的煉丹天賦,隻怕他現在早就心灰意冷退出修真了。
結果當他以為在煉丹界自己是潛力最大前途最好的人時,突然跳出一個煉丹的天才來,打破了他的美夢。
幾十年來,白舉義仗著自己是先品藥師,意氣風發了多年。卻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給碾壓了,他的心裡怎麼可能不難過。
隻是這哭得也太丟人了,金蠶觀弟子同情歸同情,卻不會出聲勸阻。
在他們看來,沒用的人,不需要他們費力幫助,純屬多餘。
言瑾就在這哭聲中,結束了自己的煉丹。最後小童報出結果“歸元宗弟子龍泠音,開爐三十六次,成功三十六爐,共三百六十顆人品三星蘊氣丹。”
這結果一出,漫長嘩然。所有金蠶觀弟子再一次主動退場,不做糾結。
場上剩下的之後歸元宗弟子,從昨天開始,言瑾打破了他們對大比的慣有的思路,現在他們隻想好好檢驗下,自己修行以來各方麵的成績。
還有一個金蠶觀弟子沒走,那邊是白舉義。
言瑾都已經煉完了,他還在哭。
言瑾這邊都收了爐子準備走人了,他還在哭。
走之前言瑾看了眼他,說了句“彆哭了,我跟你不一樣,但你在彆人眼裡依舊是先品藥師,依舊是高人一等的。”
白舉義抬起頭來看了言瑾一眼,言瑾見到他那樣,嚇得退後了兩步。
這滿臉的鼻涕眼淚都沒擦一下,在臉上混作一團臟死了。
“你要是這會兒放棄,那你在金蠶觀就真沒什麼用了。”言瑾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先品藥師本就難得,你若因為彆人的強大,而放棄自己努力,那就是你自輕自賤了。”
零號在宿主耳邊道“你又聖母了?”
言瑾沒理零號,說完這句話,就離場回了休息區。
回到自己的帳篷後,言瑾這才跟零號說“如果沒有我,他確實是這世上最有潛力的藥師了。而我是個例外,我有外掛他沒有。所以對他來說,這太殘酷。我總不能因為自己有外掛,就肆意打壓真正有才能的人的自信心吧?”
零號問“可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打壓金蠶觀的囂張氣焰嗎?”
言瑾歎了口氣“你覺得我打壓得對麵還不夠嗎?我都把人打壓哭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