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磚,貌似沒聽到慘叫,言瑾覺得不過癮,手裡的呐喊一丟,掏了塊普通的藍裝板磚出來,接著打。
過了幾秒,地上那個醒了過來,剛醒來就覺得臉上一陣劇痛,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座大山似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臉上又是一陣劇痛,一個聲音從他頭上傳來:“來,喊聲爸爸,我就放過你。”
那人努力睜開已經腫了的眼睛,這才看到方才自己要打殺的女人正坐在自己身上,舉著板磚一臉獰笑看著他。
他頓時心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方才的不解和疑惑都在這個瞬間被殺意衝散,現在他隻想殺了這個女人,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了。
可殺意是起來了,身體卻向被封印了一般,動彈不得。那人氣的躺在地上大喊:“你有本事放我起來。”
他身上的女人舉著板磚微微一笑:“你自己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那還敢收我的魂?嘖嘖,你要臉不要了?”
說完,又是一板磚下來。金蠶觀那人還以為自己又要暈了,誰知這回並沒有暈,隻是暈了還好,不暈臉上的痛楚實在太過清晰,清晰得令他忍不住嚎叫出了聲。
金蠶觀弟子都怒了,剛要上前助陣,突然對麵烏壓壓的一片提前他們一步,擋在了那兩人前麵。
“嗬,你們歸元宗膽子肥了。”金蠶觀裡有人冷笑了一聲,拿出了一麵旗來。
看到那旗,很多歸元宗弟子都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言瑾也抬頭看向那邊,手裡的動作卻還沒停,依舊一下下的拍著自己抓著的人,卻還能分心問前頭的人:“師兄,那又是啥?”
她身前的遊翰墨咽了口口水道:“百鬼幡,雖還沒收到百鬼,可也有幾十鬼的鬼力了。威力不容小覷,上回就是這幡傷了我們三個人,譚師兄就是因為受了傷,今年都還不能參加大比。”
言瑾心道難怪這次沒看到譚飛馳,雖然平時看他沒什麼大礙,但要是真有舊疾還參加大比,依著金蠶觀這群人的德性,肯定會舊傷加新傷,更難痊愈了。
隻是這世上居然還有鬼?就不知道跟自己認知裡的鬼是不是一個東西。
言瑾看了眼地上那人,不知啥時候那人已經不出聲了,她估摸著莫不是她隻顧著講話,忘了收手裡的勁,把那人又打昏了?
想著反正已經打夠了,她乾脆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呐喊,指著對麵:“那個儀仗隊的,說的就是你,那個舉旗的,你過來我倆單挑啊。”
“儀仗隊”本來一肚子火氣,想跟這女人拚命的,可怎知對方一叫他,他反而突然就慫了,腿肚子直發軟,就是挪不動步。
“有本事你過來!”那人也是聰明,扛著旗就不過去,梗著脖子衝對麵吼。
他心裡想著,自己這邊人多,那女人就算再囂張,也不敢真的過來吧。誰知話音剛落,眼前突然一花,自己扛著旗子不知怎麼就站到對方陣營裡去了。
他左邊的腳下是閉著眼睛沒有反應的大師兄,身後是一群虎視眈眈的歸元宗弟子,要命的是那個“瘋女人”正抓著板磚站在他的右邊,已經揮著磚要砸到他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