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鉤怒斥道:“譚道友乃上修胞妹,又是上修專門向主峰討來侍奉她的內門弟子,論身份既是親眷又是童子,她自由出入自然是受了上修之令。
“你若還要狡辯,我便問你一句,陳掌峰你可見過他來擾過一次?蒼元峰其他親傳弟子,你可見過他們上門來過一回?宗門上下便是真有人有事要找上修,誰不是留書一封,待上修得閒了看完再回?
“人人都怕擾了上修的清淨,偏這青瑗道友三番五次的拿著借口想往裡闖。我倒要問問,青瑗道友安的什麼心,每每都想往上修臥房裡鑽,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一番話說得藥枝連餘兩人皆變了臉色,兩人也是才來不久,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如今聽完金鉤說的,兩人回想了一下,發現金鉤所言有理。
他們這幾日當差的時候,陳掌峰彆說來打擾了,就是路過上修的房間也會刻意放輕腳步,躡手躡腳的往外走。
而他們在這裡的幾日,除了譚喻琳能自由出入上修的房間,其他人還真的從來都沒見過。
“這……”藥枝臉上有了一絲愧疚:“都怪我們沒甚眼色,擾了上修的清淨,還請上修饒恕我們一回,再不會有下次了。”
連餘也連忙道歉,心中暗道奇怪,既然全宗上下都知道上修忙碌,誰都不會來打擾上修,為何聽金鉤的話裡,青瑗還經常過來打擾。
甚至她一心就想進上修的臥房,這實在有些蹊蹺。
連餘用餘光看向青瑗,見她一臉沉著冷靜,心裡又暗自納悶,難道她真的有什麼急事?
青瑗看了看連餘藥枝,又看了眼金鉤,輕笑了一聲:“喲,這一個蒼元峰,都是師姐的人了?也是,師姐是個金貴人兒,連掌門師伯都要聽師姐的擺布呢。
“如今我不過聽了個消息,是有關譚師妹的,想來稟告師姐一番。既然師姐不願聽,那就算了。
“不過紙可包不住火,我能聞得此消息,想必彆人也能。若是日後傳開了,師姐被逐出師門,可彆怪到我頭上來呀。”
金鉤臉都黑了:“胡說八道!”
反正現在大殿裡也沒彆人,青瑗也不管能不能進臥房了,當著幾個童子的麵,就笑吟吟的出招了:“我胡說八道?你問問你家上修,是不是要毀了她妹妹的靈根啊?”
三個童子臉上皆是一驚,銀鈴正開門,剛好聽見這一句。他臉色微沉,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青瑗身上,悄悄地從走廊往偏殿的後門去了。
“師姐還真是麵上假仁假義,背地裡害人不淺呢。也不知你給師父吃了什麼**藥,竟還說動了師父替你動手。”青瑗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
“人人都知道,譚家待你不好,你幼時在譚家受了不少苛待,譚喻琳又找過你的茬,你可彆告訴我,你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廢她的靈根是為了她好呢。”
藥枝和連餘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言瑾,若真是這樣,上修還真是心狠手辣呢。大掌殿明明說過,上修做事勤奮認真,待人和善有禮,這擺明了不是這麼回事啊。
言瑾不慌不忙看著青瑗,突然咧嘴一笑,笑得青瑗一陣發毛。
“你還有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