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轉頭看向青瑗,不屑的道:“你若是警告我,不許對青瑗下手,又或是將此事稟告給掌門,讓我被逐出師門,我倒還高看你兩眼。
“怎麼?好不容易抓到我的把柄了,就想以此來拿捏我了?我告訴你,沒門。等會師父帶喻琳回來,我就叫師父動手。你快去告狀,不然就晚了!”
青瑗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態度給弄糊塗了,言瑾越是這麼說,她越不敢去告狀。能說動師父,搞不好她連掌門都說動了。
或許這裡頭真的有彆的原因,隻是沒有通知眾人而已?
不過她也來不及弄清事情的真由了,因為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正是陳尚和譚喻琳,還有去通風報信的銀鈴。
銀鈴這孩子是個死心眼,比金鉤還死。他隻聽了一句,不管是非黑白,就站在了上修這邊。他隻知道青瑗又來找上修麻煩了,且這一次麻煩還不小,所以他第一時間便想著是去找救兵。
而這救兵一到,果然青瑗臉色就變了。
陳尚邁步進來,也不看青瑗,徑直走到徒弟跟前,得意洋洋的邀功:“考完了,她還不錯,可以定中級。”
言瑾看了看譚喻琳,見她也是一臉輕鬆,終於恢複了神智,便笑著道:“多謝師父。”
譚喻琳倒是走到青瑗跟前,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抬起手來,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又清脆又響亮。
殿內眾人神色各異,金鉤銀鈴是一臉的歡喜,陳尚言瑾是一臉的無奈,藥枝連餘是一臉的震驚。
“給臉不要臉了是吧?我都懷疑你修行前是不是煙花巷裡的女子,怎麼就心思那麼齷齪肮臟呢?姐姐為了我費勁心思,就連陳師叔也忙前忙後跑了一個多月,你若是敢此時添亂害我無法淬體,日後譚家必不會放過你這賤人。”
青瑗是金丹期修士,即便倒退了修為,也比譚喻琳修為高上不少。譚喻琳這一巴掌下去,真沒把她打痛,但那聲音響亮清脆,就如同打在她心上一樣,頓時讓她又羞又惱。
“你!放肆!”青瑗下意識就舉手反擊,可手還沒挨到譚喻琳臉上呢,立刻被人死死的抓住,她手腕上一陣劇痛,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臉上扭曲成一團,差點哭出聲來。
“打我妹妹?你膽子肥了?”言瑾抓著青瑗的胳膊,看了眼藥枝和連餘,見那兩個童子隻低著頭絲毫沒有反應,心裡倒是滿意了一些。
“那她還打我呢?”青瑗捂著手腕忍著痛道:“她身為內門弟子,以下犯上,光這一點,我便能讓她被逐出師門!”
言瑾轉頭問陳尚:“沒聽說過這一條啊?”
陳尚歪著頭想了想:“屁呢,我記得是受四十杖,麵壁一年。不過喻琳有你童子的身份,她打的,就相當於你打的,所以不算以下犯上,隻算代為教育。”
青瑗這下真哭了,不是痛的,是氣的:“師父你太偏心了吧,處處偏頗幫著師姐,卻將我視為無物,我也是你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