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餘把心得拿到手後,都還一直是懵的。他一直不敢問,上修也一直沒提,他還當自己得侍奉上修很久,至少也得幾十年,才能跟著上修開始學這煉丹的技巧,可誰知道這麼簡單就到手了?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連餘當機了好久,藥枝從主峰的議事堂出來時,就見他站在外頭發呆。
“你在這兒做什麼?”
連餘“啊?”了一聲,手裡顫抖著把那本心得送到藥枝麵前:“這個,你知道是什麼嗎?”
藥枝夠著脖子看了一眼:“這不是上修的心得?怎麼了?”
連餘怔了怔,突然猶如晴天霹靂:“你知道?”
“知道什麼?”
“上修的心得人人可看?”
藥枝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這不是廢話麼?銀鈴跟我交接工作的時候,我就把他那本借來抄了。”
“你借來抄?那上修知道嗎?”
藥枝點頭:“知道啊,還跟我說這是初級的內容,再高級一些的內容,得等她整理總結出來才有。”
連餘覺得他的人生都不美好了,連藥枝都知道了,為什麼他最後一個才知道!
“等等,你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吧?”
連餘默默低頭,沒有說話。
藥枝無語的看著他半天,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你也彆總拒人於千裡之外,適當的交際還是該有的。金鉤銀鈴本就與我們同為仟禧堂出身,你更應該與他倆交好了。
“我知道,你是怕說話太耿直了,得罪人。以前也因為你耿直,確實得罪過不少人。可你越是害怕得罪人,越不與人交流,就越不會與人交流啊。”
連餘望了望天,有點心累。這怪誰,真就是自己的錯。
言瑾這邊交代完連餘,看著連餘和藥枝走了,就把自己的房子收了起來。一會兒就要渡劫了,壓縮房子固然有防禦功效,但也禁不住天雷劈啊。
千機站在空地上唧唧歪歪的:“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急著渡劫,你師父還沒回來呐。天雷不淬一淬,得少吸收一大半。你看你築基期渡劫和金丹期渡劫差了多少?”
言瑾被他叨叨的頭疼,走過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誰知道我師父什麼時候回來?境界滿了就渡唄,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千機扯掉她的嘴,深呼吸了幾下:“你要憋死我?”
言瑾噗呲樂了:“你能被憋死才怪,你快下山去吧,等我渡完劫再讓連餘通知你。”
千機搖了搖頭:“不行,你師父不在,你渡劫必須有人護法。這斷腸崖看著偏僻,可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言瑾勸了幾回,他都不聽,無奈之下,言瑾隻得答應,又囑咐千機站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