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馳一臉震驚的模樣不像作假,他踉蹌的退了兩步,扶住一旁的牆壁,瞪著言瑾:“無上門?”
言瑾點了點頭,將自己怎麼被譚家收養,譚家如何算計自己,如何偷藏自己的身份令牌,又如何苛待自己的事情,大概的告訴了譚飛馳。
譚飛馳聽著不知心裡作何感想,但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表情,說明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些。
他一直以來一心隻想修行,鮮少過問家中的事情,沒想到竟被人當了刀使,還成了傳遞消息的那個人。
“那日我回去偷令牌,被老祖發現,一路被老祖追擊到了鱗湖邊上。若非我有遮天葉,這會兒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譚飛馳聽了睚眥欲裂:“竟有這事兒,你為何不告訴我?”
言瑾苦笑著道:“那時我知道你每個月給譚家送信,還以為你是知情者,自然不會告訴你。可這些年下來,我也看清楚了,小叔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的事,更不知道家裡對我的打算。”
譚飛馳這會兒是又羞又愧,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心中也因被人利用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這太過分了!”譚飛馳咬牙切齒道:“利用我倒罷了,為了利用你的身份,竟對一個孩子做出這種事情,實在忍無可忍。”
言瑾沉著臉沒有說話,實際上她也沒法安慰譚飛馳,因為她現在很擔心,譚家老祖自上回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這次突然叫她回去,究竟該怎麼辦。
“你彆回去,這事兒太過危險。若是陳師叔在倒還好,他是你師父,陪你一道回去也無可厚非。可他如今不在,其他掌峰長老又不好陪你參合家事,你一個人回去實在太危險了。”
言瑾歎了口氣:“不回去就逃得掉嗎?且他還叫了喻琳,想來應該不會是我的身份被發現了。”
譚飛馳一怔:“你是說,老祖不知道殺得那人是你?”
言瑾點了點頭:“那日我易容了,但我的靈力波動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住,所以我一直不敢下山,就怕他識破我。”
譚飛馳忙道:“那你就彆回去,隻讓喻琳回去,真有什麼大事兒,喻琳回來也能傳達。你切勿再暴露在他麵前,莫讓自己陷於險境。”
言瑾想了想,覺得也是,這次不是家主叫自己,而是老祖叫自己。那麼在老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情況下,應該不是來追究她偷令牌一事的。讓喻琳回去聽聽,回來告訴自己就好。反正左不過就是想利用自己,能有彆的什麼?
“喻琳那邊,小叔說了嗎?”言瑾問。
譚飛馳道:“接了信我就往你這邊來了,還未同喻琳說起。”
言瑾道:“那就勞煩小叔再去喻琳那一趟吧,我下堂還有課。”
譚飛馳走後,言瑾心中一直有些不安,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好在喻琳是家中掌上明珠,又是譚家主支的希望,即便譚家老祖想對付她,也與喻琳無關。
想到這裡,正好上課的鐘聲響起,言瑾甩開心中所想,走回課室繼續上課。
隻是她沒想到,當天下午,譚喻琳就出事了。
莫弘義來叫言瑾的時候,她還有些不信,直到看見譚喻琳的另外半個弟子令上,閃著紅光,她這才慌了。
“怎麼會?她是去譚家啊,怎麼會有危險?!”言瑾手有些抖的接過令牌,再三確認這是譚喻琳的,當時就不冷靜了:“不行,我要去譚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