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跑走後,言瑾很尷尬的在屋裡坐了一會兒,過了會兒千機又回來了。指著言瑾,一臉的氣急敗壞。
“你說你,你怎麼就把我當你兒了?”
言瑾抽了抽嘴角:“那什麼……我猜的。”
千機:……
你怎麼不猜我是你父親?
“彆亂猜好嗎?”
言瑾嘿嘿一笑,起來拉著他坐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也是腦補過度了。那啥,你既然不是我兒,為啥這麼幫我?”
千機瞪了她一眼:“那你師父呢?他也幫你,你咋不猜他是你兒?”
言瑾理直氣壯道:“那是,他還揍我呢。哪有兒揍娘這種事?”
千機擼起了袖子:“看來我是沒揍你?來,你讓我揍一頓。”
言瑾趕緊求饒:“彆彆彆彆,譚家老祖那樣的人物,你說捏死就捏死了,揍我還犯得著你親自動手?”
千機失笑,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啊,譚家老祖也不算什麼人物,你彆當他有多厲害。他是年紀大,活得久,也見識過三界分離的場麵。可他放在三界裡,那就是個最弱最沒存在感的角色了,丟他去仙界,分分鐘活不下來。”
言瑾一怔:“這麼弱?”
千機正色道:“你當他為何要吸彆人的修為,就是因為他自己無法再提升了。所謂大圓滿也隻是徒有其名,實際上真正修為到了大圓滿,除非他自身意誌極強壓製修為,否則上千年怎麼也自動突破了。”
言瑾有些疑惑:“他為何不能提升修為了?下界雖靈氣不足,但也不至於沒有靈氣,譚家又有聚靈結界,即便慢些,這麼多年過去,積累下來應該也夠了。”
千機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那是他們自作自受,當年譚家逃避大戰,拒不出手,這事你知道吧?”
言瑾點頭道:“有人同我說過,譚家也因為這一戰過後,被人詛咒導致主支無法修煉。隻有幾個旁支有靈根,但修煉的速度也極慢。”
千機聽到這話,勾了勾嘴角,一臉的諷刺:“詛咒?那倒不是,那次大戰過後,冤魂無數,隻因譚家未派人出站,大家便把這損失都怪責到了譚家頭上。
“最慘的是不少小宗門,全宗被滅。其中就有這麼一個人,宗門裡除了他都死光了。他恨極了譚家,便偷偷去了趟譚家,在他們的井裡下了點猛藥。
“這藥雖不致命,卻是慢性的毒藥。不但五臟六腑會日漸受損,還會導致經脈堵塞不通。隻是這井在譚家的主家家宅,長期以往,主家的人受毒藥侵害,自然一代不如一代,最後導致無人可以修行。
“而那些旁支不住在主家老宅裡,喝到那毒水的幾率小了,自然就比主家好些。這些年雖也有可以修行之人,但譚家恨不得把這些能修行的人都收攏到主家來。